“哎哎！”
老姜摆
摆手，示意他不要激动，道：“你觉得怎
样？”
“
……”
他顿顿，犹豫道：“效果肯定不错，但是太折腾人！”
“难得有这
遭，甭瞻前顾后
，先顶上。”老姜笑道。
“……”
老姜神情复杂地瞧他半晌，终于抿着嘴道：“成！”
随即，姜文出门，王彤继续安静，褚青则阖上眼睛——从某种意义上，《天狗》比《盲井》最具优势个地方，就是有姐姐陪在身边，不管他再怎躁动，心底依然安稳。
午后时间慢慢过去，不知不觉，天色黯淡。
这场戏是重中之重，光前期布置就费很大工夫。由于村子里没有路灯，剧组不得不拉十几条线，在需要入镜土路两边，装许多大灯泡。
“你说你，至于吗？”
姐姐倒少许药酒，给他揉擦伤处，想用力，又怕他疼。
“还差点！还差点！”
褚青俯卧着，感受那温热掌心在背上揉弄，嘴里却嘟嘟囔囔地讲着疯话。
“……”
“打！”
“打！”
褚青已然动不动，只觉四周黑压压片，数不清拳脚、棍棒、石块、铁锹、钢条，铺天盖地地砸在自己身上。
耳边也听不见声音，仅有嗡嗡嗡乱响，似山呼海啸，大地震颤。
“打！”
拧成团。
“你也是当兵！”
褚青直视对方，满是痛惜和难以置信，嘶哑地吼出句。
而就在此时，王千源忽然摸出把匕首，趁其不备，下就捅进他左腹。
“咣啷！”
所谓全景长镜，就是对准那条百米长缓坡，不切换画面，如此意味着，褚青必须要从头爬到尾。
姜文意思也很明显，那小子正在锅里扑腾，自己不介意再添上把火。
……
李天狗被捅刀，有数处骨折，并伴有大量失血。待村民散去，他独自爬回护林点，拿枪，又连夜爬下山，干掉孔家三兄弟。
从村中到护林点，约
其他工作人员也在加紧准备，前所未有专注、严肃。
因为经过上午拍摄，剧组里气氛忽然变得很奇妙。大家皆是江湖老手，上过厅堂，见过世面，所谓大腕演员也接触过不少。
但是，能像这样演戏，褚青是头个！
“什？”
王昱差点跳起来，又问遍：“你确定用全景长镜？”
王彤不禁气恼，想发火，又生生忍住，只是默默地擦着药酒。
“青子！”
过片刻，姜文匆匆地走进来，见状也是龇牙咧嘴，道：“你还能成吗，不然歇两天？”
“别！”
褚青胳膊垂下，费劲地晃晃手，道：“就今天，今天晚上！”
“往死里打！”
不知过多久，疼痛越来越甚。
他在那股强烈晕眩感把意识吞没之前，勉强睁下眼。正瞧见那柄染血匕首，在阳光中蓬声，扑出大团红火，将自己焚烧殆尽。
……
当褚青被扶回临时休息小院，王彤让所有人离开，然后脱掉他衣服……那满身瘀青和红痕。
黄渤吓得手松，木钎子掉落在地。
“噗！”
褚青则猛地抽，就像瞬间被吸干水分，身体紧紧缩成团，扑通栽倒。
“给打！”
王千源挥动着匕首，鲜红血迹娇艳欲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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