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货吞
吞口水，强自道：“这个
真不能讲，哎
“多新鲜啊！咱们累死累活
能得着什
好啊，又特不赚钱！”她翻个白眼。
“那倒是！”
方亮缩着脖子，恨不得全身都捂在那杯子里，闲聊道：“你还别说，你家老板还真是不
样。大腕儿见得多，哎哟，那逼装，你给他三分脸，就特敢上天安门种葱去。你老板这样可少见喽，敢说，还能干点实事。哎，前阵子新华社那采访，觉得真没错，咱们大国这牛逼，怎就没出个更牛逼电影节呢？”
“哈，连你都知道？”
程颖乐，对方指是去年在釜山影展，褚青讲那番话。
“小颖啊，你是个明白人，这敏感东西怎还放上来？”方亮愁道。
“这不问你意见呢，给个痛快话，行还是不行？”程颖特烦他磨叽劲儿。
“呃，这就相当于擦边球，没人找事切好说，有人举报肯定严查。为保险起见，删吧？”
“行，别还有吗？”
“别倒没什，不过文化部门那边你最好备个案。”
上午，总局。
方亮是程老头学生，二十五岁入职，如今三十出头，高不成低不就混日子。本以为就这无所事事下去，可自从去年被提科长，自己平淡生活就被打破。
那个女魔王样小师妹，三天两头就打电话骚扰，确认这边最新政策和意识风向。他说吧，属于泄漏秘密，不说吧，又能被烦死。
今天更过分，对方直接跑到办公室里，拿着份文件让自己把把关。
哎哟，他瞧就脑袋疼。
“开玩笑呢！跟你讲，国家正大力发展文化产业，电影是重中之重。发展电影靠什，说白就三样，明星、票房、奖项，们内部有本小册子，你家老板也是重……”
“继续啊！”她听得正过瘾呢。
“不行，不能说，容易犯错误！”方亮脑袋都快摇掉。
“嘿，你这人！”
大小姐瞬间抓狂，副要把他吃掉样子，吼道：“特最烦说话说半截！你麻溜，别磨叽！”
“知道！”
程颖把那文件折巴折巴，随手扔包里。
方亮起身倒杯热水，问：“就不明白，你家老板好好戏不拍，老瞎折腾什啊？”
“什叫折腾啊？咱们就是想搞个小市场，让大家交流交流。导演就不提，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小编剧哭着喊着找投资，结果连人家大门都进不去吗？咱们现在弄，好歹有个公共平台，那帮人得省事儿多。”
“呵，您这觉悟高高，佩服！”他挑大拇指。
“《关于第三期电影力量交流活动及相关展映申请》
主办方：们俩公司。时间：2月25日，为期5天。地点：北京科技宫。
内容：1，小规模电影交易会，包括成片和剧本创意，仅限北京地区影视公司参与。2，艺术电影系列展映，暂定名单有《们俩》《红颜》《男人上路》《香火》《制服》……”
前面都没啥，蛋疼就蛋疼在最后那俩片名。要知道，宁浩和刁亦男拍这两部戏时，恰逢官方严打时期，只因为有香港公司曲线投资，加上导演文不名，才非常幸运地逃掉。
可不管怎说，禁片还是禁片，哪怕现在环境如此宽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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