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五代刚出来时候,完全是反戏剧、反故事,追求种形式感和视觉化。因为那时社会风气就比较人文,全民都在思考,你够偏够怪才有市场,就是大陆所谓文化精英市场,人家会高看你眼。比如《红高粱》拿金熊时候,张艺谋简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啊,肩负国家兴衰那种感觉。”
台上,张献民侃侃而谈,接着道:“而且西方社会爱看这些东西,们有十多年文化断层,就没在国际上露过面,他们觉得中国特神秘。第五代片子不是反应当时中国,可由于这种窥探癖,反倒成就那些荣誉。然后到九十年代末,第六代冒头,西方对中国兴趣也发生转变,他们想看些相对真实东西。所以第六代早期那些表现边缘群体,城乡变迁带来种种困惑,在海外有大量市场……说这些什意思呢?就是国内艺术电影变化与海外市场变化,从来都是相辅相成,是互相个作用。”
在他左右,还坐着几位嘉宾,分别是葛文、市川尚三、杜特龙、阿尔伯特和程颖。台下,仍然是曹保平、焦雄屏等人,还多几家影视公司高管。
昨天是交流些新人导演生存状态,今天更高端点,针对国内电影在海外发行遇到问题和困惑。
而张献民说完,葛文消化着翻译机里内容,点头道:“同意张先生看法。94年,王小帅带着《冬春日子》来到鹿特丹,那里面技法和思考让们全场惊艳。但如果五年后,另个导演带着类似作品来鹿特丹,哪怕他拍得更好,也会毫不犹豫地拒之门外。因为你没有创新和进步,电影三年就会更替批观众和审美口味。作为导演还在走前人老路,这是非常可怕事情。
看过很多中国独立电影,无论新导演还是比较成熟导演,他们通常会犯些相同毛病。比如,喜欢将纪录片和剧情片结合在起,中国做得最好就是《三峡好人》,但它已经是巅峰,后来者竟然没想着做些改变。甚至当西方观众已经看腻时候,那些新人导演还在做这种尝试。
另外,觉得中国独立电影都非常慢。有八成人都会采用长镜头,以表现所谓残酷生活。可能这几句话不太好,但确实认为那些片子质量很低,声音差,字幕也基本看不懂。而且中国电影类型非常单,题材很匮乏,它们缺少让观众产生兴趣能力,更达不到与现实合理联系。”
老外说话就是直啊,这顿喷下来,大家脸色都不太好。
紧跟着,戛纳前选片人阿尔伯特道:“葛文先生讲深表赞同,不过想接着张先生话题。他刚才说电影与市场共生性,这个非常有意思。觉得中国电影在海外探索与发展,可以分成三个阶段,第个阶段是从《红高粱》到《霸王别姬》,第二阶段从《冬春日子》到《三峡好人》。这其中共存关系,张先生已经讲得很清楚。想说是第三阶段,就是从现在到后十年。其实不仅是中国电影,全世界影视产业除好莱坞特效片,都在面临着种回归——讲故事回归。”
他顿顿,继续道:“现在观众需要看个好故事,这是们自幼就有本能。你可以拍那些冷门题材,运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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