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，
场。”她想
想。
“那能不能删掉？”
这秒钟，俞飞鸿真觉得他像个小孩子，为几根棒棒糖在讨价还价。不过呢，这也说明他对戏
心思，纯粹到不能掺丁点杂质和不情愿。
她尊重这种东西，于是也退步，道：“既然你不喜欢，
就删掉
俞飞鸿没否认后面那句，问道：“可你不是观众，你怎
知道他们不喜欢？”
“就是以个观众心态去看。”
“那你也只是代表你自己，代表不观众。”
嘿！
这女人咋就这犟呢！
“……”
诡异沉默半晌，又觉得这种正儿八经谈判架势很滑稽，同时笑出声。
褚青抿口茶，先道：“其实就想问问，你那拍意义是什呢？”
“呃，也没什意义，就单纯觉得很美。”
“那是景色美，还是角色美？”
退后，所以直到现在，才有点娇柔样子。
不得不挺着，因为爱煞这部戏。为它，俞飞鸿打破各种原则，到处托人情，求关系，拉资金，都到这份上，肯定不允许有人横插脚。
这种感觉很微妙，说哲学点，叫执念；说通俗点，叫病人。
褚青也是病人，在电影上，只要他认为正确东西，就必须要实现出来。只有两种情况例外：你要说服，要让没法呛呛。
前者像《爱神》，后者像《杀手没有假期》。麦克唐纳直接搬出“咱俩谁是导演”名义压人，那就没辙。
褚青那个糟心啊，可又彼此说服不，简直愁死。
“扑哧！”
俞飞鸿瞧他德行，不禁掩嘴轻笑，道：“褚老师，你为这部电影好，非常非常感谢。但这是个念想，希望能按照内心东西去完成，哪怕它成绩不好，甚至被观众讨厌……所以，们不要再争论这个话题。”
“……”
褚青也看她半天，只得退而求其次，问：“那还有几场，是说，那种转来转去镜头。”
他又问，不等对方回答，直接道：“因为你没有拍景，全是面部特写，所以你要是角色美。但觉得，角色美应该是内在，你眼睛不美，笑容不美，语言不美，光镜头在那儿转来转去，那种美太肤浅。”
“倒不这看，美是外在和内在结合，相信你可以演出内在，再给你添加外在，这样不好吗？”她笑道。
人家口才流，褚青略微卡壳，便转变思路，道：“OK，们先不谈这个。你拍这部电影，当然有自己冲动和想法，但以现在市场环境，你又必须重视观众感受。这个你承认吧？”
“嗯！”她点点头。
“那好，可以肯定，观众不会喜欢你这种摄影手法，次最多，两次就烦，三次就开喷。而且更肯定，你脑子里准备不止三次。”
“咚咚！”
八点钟左右，褚青敲开她门。她自己在屋里焦躁样子完全不见，又恢复白天状态，笑道：“喝点什，带些茶叶和咖啡。”
“茶，谢谢。”
他屁股坐下，随意瞧两眼，房间非常干净，衣物行李收拾得很整齐，只在桌上摆着个木质小飞机，估计是心爱之物。
俞飞鸿冲杯茶，杯咖啡，两人相对而坐，忽然都有些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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