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出血手术呢,少则三五天,多则十天半月,甚至个月才能苏醒。这得看出血量多少、出血部位、有无并发症等等因素。
程老头算不幸中万幸,血量很少,情况也不太严重,三天后就有意识。
褚青再次赶到医院,顿觉心酸,那个睿智和善老爷子,此刻正病怏怏躺在床上。能睁眼,认识人,碰触也有感觉,就暂时不能说话。
见他进来,老头咧咧嘴,应该是想笑,但面部肌肉控制得不完全,看着有些吓人
跟着,她便给黄颖打电话,简单说说情况。
程老头在北京没别亲人,那些学生朋友也救不急,全压在女儿身上。而褚青看着幽暗走廊和紧闭手术室,心中烦躁,想摸烟来抽,随即又塞回去。
人有旦夕祸福,皆在转瞬之间。谁能想到,老头能摊上这码子事?
走廊里很静,两人就那坐着,都没心思言语。过会儿,黄颖和程妈也来医院,程妈倒很坚强,没哭天抹泪,反倒安慰女儿。
啥情况都不晓得,四个人起苦熬,直到凌晨时分,那红灯熄灭,大夫现身。他显然认得褚青,先怔怔,才道:“你们放心,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。哪位是家属,可以去办理住院手续。”
“不知道怎回事,现在救护车上,武,武警总院……”
“你别急,别急,马上过去!”
他听也慌,顾不得穿戴整齐,揣上钥匙和钱包就出门。
大半夜,街上空空荡荡,褚青开着车路奔到医院,又急慌慌地跑到抢救室。程颖正坐在门口发呆,见他,难得露出柔弱面,颤声道:“说是突发性脑出血,……”
“没事没事,肯定能抢救过来!”
,连晚安都没说,毫无节操上床睡觉。
迷迷糊糊地躺着,似沉非沉,不知过多久,只觉阵古怪声响从黑暗中传来。开始还很细微,之后就愈发清晰:
“叮铃铃!”
“叮铃铃!”
“唔……”
“们能进去看看吗?”程颖问。
“现在不行,而且术后几天之内,最好都不要探望。”
大夫说完就闪,褚青和程颖去办手续,黄颖留下陪程妈。番折腾到天明,程老头总算安安稳稳地躺在病房内。
而程颖见他晃来晃去,反倒惹人注意,影响老爸静养,便给劝回去。
他想也是,便先行回家,然后给范小爷打电话。媳妇儿听就要订机票,他又开始劝她。
他连忙安慰,待对方情绪缓解些,才问:“老头儿身体好好,怎下子就脑出血?”
“爸血压本来就高,这不奥运会吗,天天抱着电视看比赛,赢就喝酒,赢就喝酒。昨天闭幕式又喝不少,今儿刚想躺下,转身就晕那儿。”
程颖使劲搓搓脸,又叹又气又担心。
“那你妈呢?”褚青问。
“没顾上她啊,直接就跟车来……哎,让小颖把她接来。”
褚青猛地睁开眼,恍惚两秒钟,才意识到是手机响。摸摸索索拿在手里,借着微光瞧,却是程颖。
“喂?”
“哥,你快过来……”
大小姐从未如此慌乱,道:“爸好像不行!”
这话出,他腾地就坐起身,下床开灯,边找衣服边问:“怎回事?你在医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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