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青换套行头,蛤蟆镜,精干贴身军夹克,翻着妖娆灰色毛领,斜挎在腰间硬质快拔枪套……流水线下来稽查队常服,被他穿,简直诱惑得不行不行。
另有四名持枪
姜文抽口雪茄,拍拍对方肩膀,笑道:“你做事放心,去吧,自己保重!”
“……”
褚青怔,也很微妙地笑笑,随即下车。
“咔!过!”
韩、黄只得承认,确实要简洁干脆,更具有张力。他们这种身居高位巨巨们,总算体会把平民导演心酸:
得!
监视器后头那俩算明白,这明摆着给自己听,而且怨念相当大。所以黄建新起身,蛋疼道:“行行,直说想怎着?”
“换台词!”那俩货起喊。
说是换台词,其实就是自由发挥。韩三爷在权力上霸道无双,在拍戏方面,还是挺尊重这些腕儿。更何况,褚青加姜文,搁谁都得掂量掂量。
于是乎,剧组人在外面等,那俩货在车里碰,约摸十几分钟后,老姜挥手,示意OK。
“懂,是公开,还是秘密?”他又问。
“哎!”
那货抽口雪茄,略感不耐:“这种他妈事儿,怎能公开呢?还是那句老话,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”
“……”
褚青没接台词,反倒顿几秒钟,忽道:“咋这别扭呢?”
“Action!”
“啪!”
褚青双脚落地,紧跟着摘掉墨镜,小碎步跑到车前,敬礼道:“报告!”
姜文在车里招下手,他便开门上车。
“咔!过!”
比碰上个戏霸更苦逼就是,同时碰上两个戏霸。
……
幸亏他们只有组戏,不然导演得愁死。
老姜下戏之后,便闪回酒店休息,他镜头较多,能拍个两三天。褚青较少,争取天搞定。
下午时分,剧组转到影视基地另处场景,这是家教会风格医院,灌木深深,四白落地,显得异常清幽。
“摄影就位!”
“收音没问题!”
“Action!”
这次,姜文连墨镜都没摘,右手夹着雪茄,左手递过纸条。褚青扫两眼,脑袋微斜,半提醒半确认地道:“局座,张澜可不好动啊!”
“越是不好动,死才越有效果。”
“嗯,也挺别扭!”老姜附和。
“你看啊,毛人凤是出名笑面虎,做官就是忍、等、狠,老蒋用鞋底子抽他,丫都能觍着脸乐。你这都演成座山雕……”
他摇摇头,吐槽道:“不成不成,股匪气!”
“忒肤浅!”
姜文点点他,训道:“毛人凤就是个小人,小人得志什样?媚上踩下。你丫就是个下级军官,犯得着跟你客气吗?再看看你,阎锦文好歹是个人物,能问出这白痴问题来?不嫌臊得慌!”
黄建新喊声,又道:“下场准备!”
话落,机位连忙移动,个在车窗左边,对准姜文,另个在车窗右边,对准褚青。场记打板:“Action!”
老姜也戴着墨镜,手指头夹着张纸,道:“去,把张澜干掉!”
褚青接过,哗啦啦展开瞧,小心询问:“局座,张澜可是有影响人啊!”
“越是这样,越要干掉!”老姜摘掉墨镜,由于耳朵太大,差点没挂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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