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顿,似喃喃自语:“感觉有你陪着真好。”
“大哥,你上春晚啊,这煽情干吗?”范小爷毫不感动,瞬间三条黑线。
“不是,说真…………”
褚青往前凑凑,把头埋在她发间,口中细碎,却听不太清。而她沉默会儿,又噌地爬起来,颠颠地跑去发博。
……
“哈!”
她赤裸裸打击报复,劲劲儿地往上撩水,几乎眨眼之间,褚青脚已经成两只蹄髈。相处这多年,她给他洗过袜子,洗过内裤,洗过丁丁,但洗脚还是第次。
当水渐凉,范小爷端去倒掉,又抱个枕头和床薄被,先给老公枕上,再熟练地往他怀里拱。
今儿就在这睡!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范小爷没参加,她任务就是开车到饭店,然后把老公拎回去。褚青真是喝多,就他这种战五渣,那些泡在酒坛子里老爷们法眼开,分分钟灭掉。
其实他心情很奇怪,又开心,又不开心。开心是,电影节终于有希望,不开心是,官方展现保守意识和操作手段,太他妈不爽!
于是他酩酊大醉,于是他胡言乱语,于是他瘫在自家沙发上,死活拽不起来。
“呼哧……呼哧……”
客厅里,范小爷喘两分钟后,终于放弃把老公弄到卧室想法。
懒趴趴狮子,还是狮子;活蹦乱跳兔子,终归是兔子。或许褚青给人印象太过温吞,总是那和善绵软,很多人都忽略他脾气和原则。
此次总局肯让步,已经是最好种结果。
宁浩是第个收到消息,这人有点就特别好,实际。觉得脑子里有东西,就把它拍出来,你不让上映,也没什恨天怨地,让改就改,让停就停。
所以他反应很平静,就说句:“那该准备下部电影。”
褚青对这种心态持保留意见,在自己看来,宁浩是个成熟得有些过分导演。在创作上,是好事,在精神上,未免衰退得太早。
外面寒冷凛冽,吹窗子轻微作响,屋里地热超级暖和,两人挤在窄窄沙发上,竟然有些热。
“咔嚓!”
范小爷举着手机,拍下第二十八张照片,总算满意地点点头,正想起身发个博客,忽被条胳膊紧紧搂住。
她扭头瞧,老公不知何时睁开眼,迷蒙又透彻地看着自己。
“宝……”
她到卫生间接盆热水,小心地放在沙发前,又开始脱对方袜子。褚青呈四十五度角歪着,觉着有点痒,还胡乱踢几下。
“哎呀,别动!”
范小爷手攥住,手使劲扒,然后拽过那两只脚,往盆里按。
“唔……”
水可能有些烫,只是他脑袋迷糊,根本反抗不。
虽然事情很糟糕,也很复杂,但从头到尾捋,不过数日光景。
褚青回京第三天,便跟赵葆华吃顿饭,作陪除童刚,还有两个电影局小*员。他头回见到这号人物,感觉就俩字:套路!
讲话是套路,表情是套路,逻辑是套路,连敬酒姿势和幅度都特是套路。
或许赵老师也有过年少热血时候,但在体制内混几十年,早变成个全身上下都很扭曲电影师爷。
顿饭吃好久,宾主尽欢,起码表面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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