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
阵，托尼洗好热水澡，似恢复些精神，又是白白净净
美少年。个在沙发上，个在床上，没有道晚安。
……
这晚，褚青睡得极不踏实。
不知过多久，他慢慢睁开眼，感觉天光已亮，再瞅瞅手机：5点30分。他出卧室，见客厅悄静，被子叠得整整齐齐，人却已经走。
“唉……”
托尼放下三明治，抬头直视对方，笑道：“褚先生，
理解你想成为名好老师心情和满足感，OK，你想跟谈，那就谈谈……五岁就没父亲，八岁起就睡在客厅睡袋里，而妈妈和她男朋友在床上抽大麻。成绩非常糟糕，没有朋友，周围人都很讨厌。刚才被群混混勒索，不巧被你撞到，感谢你替解围，但没什
可报答……好，就这些，还有要问吗？”
“……”
褚青很尴尬，真很尴尬。坦白讲，他确实有种挽救失足少年，传递爱与正义心理。没办法，麻辣教师神马都是基本套路啊。
但此刻，在自己面前，不是耍耍嘴炮就能天下太平影视作品，而是活生生个孩子。尤其半小时之前，他还在鄙视这个孩子幼稚和中二病。
“好像把气氛搞砸，Sorry！”
褚青懒得废话，上前拽住他衣领。
“放开！放开！”
托尼挣脱不，只得忿忿地盯着他，被硬生生地拖进出租车。
两人回到公寓，褚青先检查番，除鼻子流血和磕碰之外，并无大碍。随后，他翻翻冰箱，抱歉道：“Sorry，只剩个三明治和半根香肠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没事，带你去医院。”
“No！”
托尼忽然喊声，就像只炸毛猫，随即语气放缓：“谢谢你，褚先生，自己可以。”
他明显不愿多谈，挣开对方手，瘸拐地往外走。褚青怎可能不管，道：“如果你不想找你同学和父母，你最好还是自己告诉。”
“……”
褚青叹口气，涌出股莫大无奈和挫败感。头脑混乱刷牙洗脸，穿好西装，背上大包，开始第二天教师生活。
外面空气清和，阳光柔
沉默片刻，托尼忽然开口，又道：“褚先生，你是个好人，如果你不介意收留晚，会终生感激。”
“哦，没问题，你可以睡……”他慌乱道。
“睡沙发就OK！”对方抢先。
“那，那你先洗个澡吧。”
他完全不晓得说什，只能蹦出这句。
那孩子有点破罐破摔意思，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，等食物端上来，又吃得狼吞虎咽，显然饿极。
“你家人电话是多少？通知他们来接你。”他忽道。
“没必要，自己回去。”
“要送你回家，要你父母来接。”他态度强硬。
“……”
那孩子脚步停，回头道：“没什可说，你都看到，他们在打，躺在地上，就这样！”
“他们是谁？为什要打你？”
“呵，褚先生，你要为报仇吗？如果不是……抱歉，要走。”
啧！
这种熊孩子最讨厌！明明什都承担不，还特装出副看透世事沧桑感。拜托，你以为人人都是玛蒂尔达，然后被里昂大叔拯救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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