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听这话,钱惠英倒水手瞬间顿住,股形容不出滋味在心底涌出。她不懂得表达,更不会表达,只是问:“明天几点走?”
“上午吧,你就不用叫。”
“哦……”
钱惠英点点头,口口喝着水。
“啥都不能做?咱们就冲着你家来。”范小爷懒得动。
“呃,简单还行,饺子面条什。”老板有点为难。
“那两斤肉馅饺子,再来碗鸡蛋汤,能做吗?”
“能做能做,会就好。”
待他闪人,钱惠英不禁埋怨:“花这钱干啥?这顿得五六十,够干天。”
瞧着那车尾灯,范小爷还骂骂咧咧喷,又把三块钱递给钱惠英。钱惠英戳在旁边早傻,神奇道:“你太厉害,不怕他打你啊?”
“操!他敢!”
她摘下口罩啐口,蓬头垢面,粗糙泼辣,活生生个女扁担。
这种事常有,说好价钱,到地方又不认账。起初呢,她还端着点,结果有次,她挑着150斤东西走半公里,那孙子各种挑刺儿,最后只给1块钱。
擦!她能受得这个?就是干干干,把钱惠英都吓得肝儿颤。
“说好五块钱,怎就给两块?”
“你把衣服都钩破,给什五块,让开让开!”
“那叫破啊?你什时候瞎,袋子跟衣服分不清啊?”
“嘿,你不就是个扁担吗,怎说话呢?告诉你啊,赶紧让开,别找不自在!”
“扁担怎?你是大老板,大老板还缺那三块钱?就站这,就站这,有种你就撞,谁特惯你啊?”
不多时,水饺端上桌。范小爷瞧着那光头,忽问道:“哎,老板,你这生意好好,咋忽然不干?”
“哦,准
“想吃肉嘛。”范小爷笑道。
“前天不是吃吗?”
“噫,那也叫肉啊?”
她全身抖,对那坨黏黏糊糊肉末子心有余悸,道:“都跟你说,别光顾着攒钱,对自己好点。你吃那玩意儿,都不知道好坏,吃出病咋办?”
见对方还要磨叽,她连忙伸手打住,道:“哎,这顿就当谢谢你,也打扰你半个月,过意不去。而且明天就走……”
此时正是饭点,范小爷成功要到五块钱,心情大好,笑道:“走,吃饭去,今儿请你!”
“不用不用,还是吃面条吧。”
“哎呀,请你怕什,走走!”
她连拖带拽地把钱惠英拉到家饭馆,贴着窗户坐下。里面空间不大,五六张桌子,价钱适中分量充足,很受些店主和货商青睐。
若在往日,是找不到座位,今天却只有她们桌。而听到动静,忽从里屋跑出来个光头,抱歉道:“不好意思,们过两天就关门,菜都没准备。”
午后,汉正街某条路口,个中年男人从车里探出头,正跟某个戴口罩女人对骂。那女人就堵在车前,巴拉巴拉顿嘴炮,喷得是丧心病狂。
眼瞅着围观群众越来越多,男人终于认输,又掏出三块钱,道:“行,算倒霉,给你给你!”
“你还倒霉,你耽误这长时间,跟谁说去?五块钱活儿,也特好意思赖账?”
“……”
男人忍住火气,挥手让她散开,溜溜开车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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