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众从最初
沉闷，到此刻专注。这是非常新鲜观影体验，集体性无意识，个体孤独，乃至生命，都可以批量生产。
褚青看得也很认真，不时跟弗兰克交谈几句。
203部参展影片，他挑
15部作为重点。平均每天跑两家影院，介绍主创团队，向观众推荐，顺便担当主持。
在戛纳，每
部竞赛影片首映礼，雅各布主席都会参加，并且亲自推介。但在北影节，你指望谁来做？
蔡福超？童刚？韩三平？那太玄幻。
“制片人迈尔斯·康纳利！”
众人字排开，褚青又道：“今年参展纪录片有42部，这是
最想给大家推荐。《Samsara》是藏语发音，就是轮回意思。弗兰克团队花5年时间，走25个国家才完成这部作品。它没有字幕，没有对白，但没关系，你们有眼睛，你们有思想。”
“轮回在这里含义极为广博，比如部电影开始与结束，件产品诞生与销毁，甚至性与爱，繁华与尘土，都可以叫做轮回。或者说，是种生命表达形式。好，不多讲，请大家用心去感受。”
话落，几人在前排就座，灯光暗下，银幕亮起。
《轮回》前半部分，是宗教自然、异族文化，后半部分是资本消费和工业社会。70mm胶片，呈现让人窒息画面享受。
映地。院方辟开个600多人厅，专供展映和交流。
下午亮相作品是部纪录片，叫《Samsara》。导演是美国人罗恩·弗兰克，他带着团队走进影厅，又看眼观众席，不禁略微失望。
如果说文艺片是小众，那纪录片就是偏安隅。以国内观众观影趣味，能保持四成上座率已算成功。
“哗哗哗！”
虽然不认识，大家礼貌地给予掌声，可随后，却没有开始迹象。正疑惑间，忽见入口处又进来人。
展映和青年电影计划这两项工作，已快占满他行程，他只希望还能有些富余，好去交易市场转转。
老实讲，观众在影院看部纪录片经验非常少，会困，会无聊，甚至提前离场。今儿就很遗憾，有几对情侣实在忍受不，选择离开。
不过还好，大部分人都看进去。
当喇嘛们将
从缅甸蒲甘古城，到纳米比亚卡曼斯科，从站在裸男海报前阿拉伯妇女，到郑州三全公司食品生产基地……世间万象，鲜明对比，不断冲击着众人眼球。
最震撼是现代篇，着重描绘各种工厂流水线作业。
头头肥大母猪被固定住，死样侧躺，七八只小猪抢着去吃奶。头头奶牛站在钢铁小栅栏里，身下装着自动吸奶器。还有无数工人在忙碌，从电熨斗到速冻饺子，再到简单线路板。
镜头忽然停在个小女工手上。她负责给熨斗缠电线，上个环节同事似乎慢点，传送带没有东西过来。就在这几秒钟空当，那两只年轻手在不安分地骚动着。
“……”
“哇哦！”
妥妥大惊喜，气氛骤然热烈。
“大家好，是褚青！”
他穿着非正式休闲装，站在台子右侧，道：“在正式放映前，先介绍下这部电影主创人员。导演罗恩·弗兰克先生！”
“摄影朗弗利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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