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忙踉跄走近,伸手摸,只觉他身子尚热,最里面件衣服尚未湿透,呼吸顺畅,这才放心,用手掌按住他背后大椎穴,吐出股缓和内力,轻轻推拿两下。
司马恨“哼”声,终于悠悠醒转。坐起身,神色茫然,瞧着他问:“怎、怎?”
吴过苦笑道:“咱们双双着人家道儿,也是刚刚才被雨淋醒。”
“是?你也被人打晕过去?”司马恨双目如电,瞧他眼,忽地想到什,脸色变,从地上跳起,道,“大人怎样?”
吴过心头
便在这时,司马恨忽地哎哟声,从松树上直栽下去,跌在地上,滚出老远,躺在泥水中,竟不动弹。
吴过这惊当真非同小可,顾不及下树救人,立即低喝声:“什人?”按剑柄,凝神待敌,可四下荒芜,并不见人影。心下更惊,对方击得手,全身而退,全然不着半点痕迹,显然是位高手人物。
他按机簧,长剑呛啷出鞘,再喝声:“阁下既然来,又何必藏头缩尾?”
面出言刺探,面凝神四望,寻找敌踪。
就在他扭头望向身后那片漆黑树林时,忽地后脑勺砰地响,已被记重掌击到。
,酒意上涌,全身都暖和起来,忽地豪气顿生,大笑道:“看那家伙最好还是来趟,否则咱们这夜冻便算白挨。”
司马恨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:“那倒也是。”笑声未止,忽地想起自己是暗哨,这出声,若真有人上山想对大人不利,自己藏身之所只怕早就让人给发现。
想及此,立即住口不言,面留心观察,用心戒备,面与吴过喝着闷酒。
只镔铁酒壶在两人之间传来传去,不知不觉间,已然见底。
吴过酒瘾未止,正想问他还有没有,忽地听见山下城中隐隐传来“笃、笃、当当当”几声响,却已是三更天时。
他身子晃,啊呀声,长剑撒手,人也跌下树来,朝山坡下滚出好远,方才被块大石挡住,正欲挣扎爬起,只觉冷雨淋头,头痛欲裂,身子仰,已然昏死过去。
3
与其说吴过是被大雨淋醒,不如说他是被冷风吹醒,也不知昏睡多久,他浑身个激灵,就倏地醒转过来,睁开双眼,天依然是黑,雨依然还在下着,他依然躺在那块石头旁边,头依然还在痛着,身子冷得像块冰,浑身衣服里里外外早已湿透好几遍。
他不由自主打个寒战,在泥水中翻下身,挣扎着爬起,回头却发现总捕头司马恨仍然躺在不远处风雨中。
他叫两声“总捕头”,却毫无反应,不由心中惊:莫非总捕头已遭歹人毒手?
司马恨面色肃,压低声音道:“子时已到,多加小心,可别让凶手钻空子。”
吴过闻言,心中凛,急忙抬头向庙内望去,只见梅大人坐姿仍然映在窗前,烛光摇曳,人影轻晃,并无异样,这才放心。抬首望天,只盼老天爷快些住雨,快些天亮,自己也好早点交差。
可天空依旧黑沉沉,雨势非但没有停住之意,反而下得跟瓢泼般。
两人虽然藏身树上,雨水难以淋到,但冷风吹,浑身直打寒战,那种凉嗖嗖滋味,却也不大好受。
忽然间,天上炸雷惊响,闪电像柄利剑从半天云中直插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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