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名不好推辞,只得硬着头皮,干这杯。
沈玲面给陈名夹菜,面又给他倒酒。
连干几杯后,本来没有多少酒量陈名,就有点不胜酒力,脸上火辣辣,头脑里晕晕乎乎,整个身子仿佛飘起来。
沈玲却又给他倒满满大杯,陈名忙摆手说:“不行,酒量欠佳,真不能再喝。”
沈玲把坐椅往他这边移移,侧头瞧着他,微翘红唇边
沈玲笑道:“还好,虽然凌乱点,还没有臭味,单身汉住处,都是这个样子。等有空,帮你好好收拾收拾。”
她拎着菜,阵风似地跑进厨房。
不大会,厨房里便飘出阵阵饭菜香味。
吃饭时候,沈玲变戏法似从提包里拿出瓶红酒,倒满满两大杯。
陈名不由面露难色,说:“阿玲,可不会喝酒。”
陈名问:“去哪里?”
她说:“去菜市场。”
陈名说:“去菜市场?做什?”
她扭头瞧陈名眼,双眸中忽然有些妩媚之意:“难得他乡遇故知,说过欠你顿饭。”
陈名乐:“你该不是想去菜市场买菜,然后亲手做顿美味佳肴犒劳老同学吧?”
?”陈名吓跳,“那是什时候事?”
“三天前。”
“那她妈妈呢?”
“昨天拿到周老板赔偿款,就带着丈夫和女儿骨灰盒,坐火车回老家去。”
陈名心头沉,顿时呆住。这天傍晚,他没有等到沈玲,就黯然离开金山大厦工地。
沈玲忽然抬起头来盯着他,眼神怪怪地:“你,不是记者。”
陈名心里凉,以为她看出自己只是个冒牌打工记者,谁知她却忽然笑:“记者向来都是吃香喝辣,哪有不会喝酒记者?”
她伸出只葱白似手来,端起杯红酒递到陈名面前。
陈名苦笑声,为证明自己确实是吃香喝辣“记者”,只得接过酒杯,痛痛快快地喝杯。
沈玲又给他倒杯酒,说:“来,为咱们老同学异地重逢,再干杯。”说罢与陈名碰下杯,仰头将自己杯子里酒干而尽。
她微微笑,说:“还真被你猜对。本来想请你去酒店,可酒店饭菜早就吃腻。记得当年在学校野炊时候,你可是个劲地夸做菜好吃。就想还不如让露手,买点菜去你住处做顿家乡菜,可能更合你口味。”
陈名高兴地说:“好啊,如果你不嫌出租屋简陋话,那就去那儿吧。”
二十分钟后,白色标致尾箱里放着几样小菜,径直开到陈名出租屋楼下。
陈名租住在幢旧楼里,房厅,地方逼仄,甚是简陋。
开门进屋,陈名看着满地乱扔书报杂志和衣服鞋袜,对沈玲抱歉笑:“这地方太乱,不好意思。”
3
第二天下午下班,陈名正站在写字楼前站台上等公车,辆白色进口标致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他身边,车窗摇下,沈玲探出头来,朝他展颜笑:“大才子,上车吧。”
陈名不由睁大眼睛:“哟,连私家车都有,你几时成富婆?”打开车门,坐进去。
沈玲笑着摇头:“哪有资格做富婆,这是老板给配车。”
转方向盘,小车拐上街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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