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,想起那黑衣少女话,便真来到街上,想雇辆马车送自己程。
聚集在路边等待着雇主车夫还真不少,她小心翼翼地挑位年纪较长看上去面目挺和善马车夫,讲好价钱,就上车起程。
因为有代步工具,这路行来,就快得多,到第二天下午,便已走出百多里,马车经过店背、坪市、横市等地,到得五云桥镇。五云桥为长江北岸个大镇,距长江码头只有数里之遥。往来商旅若想由此往青阳方向去,只需在五云桥坐船,顺江而下,舟行二十余里,即可抵达。
苏碧娥在五云桥下马车,付路费,请那老车夫吃顿饭,便打发他回去。
由于天色已晚,长江码头已无船出江,她只好在镇上过夜,只俟明日早便动身回家。也许是近乡情怯之故,想到自己历经波折,明天终于可以回到家乡见到阔别三年之久丈夫、儿女,还有亲人们,心中反而忐忑不安,犹豫迟疑起来。
黑衣少女忽然厌恶地甩开她手,道:“你以为本姑娘是贪图你那几两银子?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事都是能用银子解决。”说罢起身,轻轻拍巴掌,只听骏马嘶鸣,匹白马闻声自树林中奔出来。
她道:“要走,你好自为之吧。如果你想快点儿回家,还是去前面镇子上雇辆马车吧。要是你身上带银子不够,这里还有点儿碎银。”伸手掏出个银包,塞到她手中,然后利索地跨上白马。
打马奔出十余丈远,少女忽地想起什,又掉转马头走回来,自马背上解下只水囊,扔到她面前道:“你不是渴吗?给你袋水喝,如果害怕里面放毒药,你就别喝。”
少女说完,赌气似重重鞭打在马臀上,白马吃痛,扬起四蹄,如飞而去。
苏碧娥呆坐在那里,瞧着黑衣少女骑在马背上渐去渐远背影,心中暗觉奇怪:这姑娘仗义援手救,又给清水和银两,看来是个心地善良人,为何跟说话却总是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样子呢?
半夜时分,正当她辗转反侧、欲睡未睡之际,忽听客栈房间窗户喀嚓声轻响,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,只见窗户已经打开,床前不知何时已经站个身着黑色夜行衣蒙面人,正手持把明晃晃青钢剑,步步向她逼近。
“啊,你、你是谁?”她吓得激灵,翻身坐起,看着他颤声道,“你想干什?”
那蒙面人冷声道:“在下姓叶,叫叶封侯,江湖人送外号‘剑封喉’。”
苏碧娥听他自报家门,不由吓得打
呆半晌,百思不解。
她忽地又想道:瞧这姑娘模样,也就十八九岁年纪吧。三年未见,女儿秦月也十八岁,该和这姑娘长得般高吧。女儿秦月打小就是个顽皮孩子,像个男孩般喜欢跟着她父亲舞刀弄剑,倒是儿子秦明性格颇像她这个做娘,十分文静,也喜欢读书。当年她狠心抛下尚在病中儿子和年纪尚小女儿,离家而去,他们这几年都是怎过……
想到这些,她不由越发为自己三年前那个草率决定深深后悔。
苏碧娥到得藻林镇已是下午时分,吃罢饭,天色便暗下来。
她不敢夜间赶路,早早寻家客栈住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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