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秦斟词酌句地说：“倒像是本能反应。”
“不错，
也有这种感觉。”范泽天
拍大腿，有些兴奋地道，“基于现在掌握
新线索，有如下推理，你是医学院毕业，以前也当过医生，请你从医学角度看看，能不能成立。”
老秦点点头，表示洗耳恭听。
范泽天背着手，在办公室踱着步子，思索着说：“这些年来，因为人们滥捕乱食野生动物，导致‘非典’‘禽流感’横行，所以想，孟兆年也完全有可能因为生吃猴脑而感染某种猴类疾病，这种病毒平时潜伏在体内，完全不能察觉，但旦跟猴类亲密接触，就能引起病毒发作，产生某种让人意想不到生理病变。从理论上说，这个推断应该能成立吧？”
老秦点
下头，说：“明白你意思。你是说，孟兆年感染某种猴类病毒，所以分裂成两个人，或者说分裂成人猴，白天他是个正常人，到午夜，他就变成只猴子，而且还是个立志要为九侯山上被孟兆年吃掉同类报仇猴子，所以他半夜里，用尖头铁锤像孟兆年敲猴食脑样，杀死当年疯狂上山捕捉猴子孟楷和黄金贵。因为他身形矮小瘦削，加上走路行事完全是猴子习性，所以有人在黑暗中看到他背影，也把他误认为真是只猴子。正因为凶手是他，所以他在案发现场留下脚印指纹等痕迹，也不会引起警方怀疑。最重要点是，他做这切，就像梦游般，觉睡醒之后，并不知道自己做过什
。”
孟兆年身体没有大碍吗？”
老秦摇头说：“非也非也，同学说，他给孟兆年号脉时，发现其脉象十分奇特，初时脉搏极快极细，稍后再切脉，却又发现其脉搏不沉不浮，十分正常，过会儿再瞧，脉搏又跳得极快，两种截然不同脉象交替出现，这位同学行医数十年，还从没有遇上过这样离奇事，最后他也查不出原因，只好说没有大碍，开些疏肝理气中药给他。”
范泽天说：“脉搏极快极细是什意思？”
老秦说：“据那位同学所言，这种脉搏，已经超出他所解医学范围，甚至已经不像是人脉搏。他还说他许多年前曾给只受伤猴子治过病，孟兆年这种脉搏怪象，倒是有点像猴子脉搏。”
“像猴子脉搏？”范泽天怔下，忽然眼前亮，从椅子上跳起来道，“好像明白。老秦，们马上回局里。”
范泽天顺着自己思路往下说：“如果这点能够成立，那孟兆年密室被杀之后找不到凶手留下任何痕迹，就
他宵夜也不吃，开车载着老秦马上赶回局里，调出孟家老宅命案档案和证据材料，其中有个光盘，刻录是黄金贵用dv机拍摄到六月初二晚上猴戏班表演猴王拜寿视频。
范泽天把光盘放进电脑，盯着视频画面看着。
当看到猴子给孟兆年献寿桃，孟兆年向猴子回敬猴礼时，他忽然把镜头定格下来，问老秦发现什没有？
老秦把这小段视频倒回去重新看遍后说，有两个发现，第，当猴子靠近孟兆年时，孟兆年好像不经意地打个寒噤，第二，你看他敬这个猴礼，并不像刻意模仿，倒像是……
范泽天盯着他问：“像是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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