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细娟还想说什,见她脸色不好,便不敢再说,只是顺从地点点头,说:“那好吧,知道。”
秦香走进自己卧室,虽然久未回家居住,但卧室里收拾得整整齐齐,跟她在家时样。她知道这都是母亲为她做,本已冰冷心,竟有些许温暖感觉。
本是个多事之夜,她回到家里,躺在自己床上,却睡得异常香。
不知睡多久,她忽然被阵说话声音惊醒。
声音是从卧室对面书房中传出来,声音不大,她只隐约听到“杀人……警察……”几个词。
秦香几乎是脱口而出,但说完,很快又后悔。
陈细娟已经听出端倪,抬起头来看着她问:“为什?”
秦香再也无法坚强下去,像个小女孩样扑进母亲怀里,流着泪说:“妈妈,杀他,杀他,已经把他杀死……”
她委屈地哭着,把今晚发生事,都告诉妈妈。
“什、什?你、你真杀死他?”陈细娟大吃惊,道,“他虽然不好,可、可毕竟是你父亲……”
家吗?妈妈不是在做梦吧?”陈细娟抹抹眼泪说,“刚刚妈妈做个恶梦,梦见你又被你爸爸欺侮,你满身都是血,好可怕啊……”
秦香心里酸,故作轻松地笑笑,说:“这不是好好吗?”
陈细娟这才记起现在正是半夜,就奇怪地问:“这晚,你怎……”
秦香边脱鞋进屋边说:“和彦明天,哦,不,是今天早上就要离开青阳市,到昆明去,想趁晚上有时间,回来看看……你。”
陈细娟苍老脸上露出丝欣慰笑容,拉着女儿手说:“妈妈知道你恨他,也恨,甚至恨这个家。还以为你再也不要妈妈,再也不会回来呢。你肚子饿吗?去给你煮点吃。”
那是母亲声音。家里没有别人呀,她在跟谁说话呢?
秦香蓦然清醒:妈妈在打电话!
秦香跳下床,穿过客厅,推开书房门,陈细娟正站在书桌前,手里拿着电话听筒,发现她闯进来,慌忙挂下电话。
秦香疑惑地问:“妈妈,这晚,你给谁打电话?”
陈细娟目光低垂,不敢看她,嗫嚅着说:“没、没给谁打电话,电话脏
“他不是父亲,他是个畜生!”秦香几乎是咬着牙喊出这句话。
“可是你杀死他,你自己不也成杀人凶手吗?”
“不会,没有人看见去过他时装屋,不会有人怀疑到身上。”
陈细娟犹疑着说:“可是警察总能找到线索……”
秦香有些不耐烦地说:“说很小心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警察不会抓到把柄。要赶早上六点半飞机,好累,想躺下来睡会儿,早上五点钟时候,你记得叫醒来。如果迟到,彦会着急。”
秦香拉住她说:“不,妈妈,不饿,你不用忙,只想好好跟你说几句话。”
陈细娟只好在沙发上坐下,神情卑微,带着歉意目光不敢看她。
秦香心中隐隐生疼,侧身拉开提包,掏出叠钱,递给她说:“妈妈,这些给你做生活费吧。”
陈细娟忙摆手说:“不用,他虽然不好,但每个月生活费还是会准时给。”
“他、他以后再也不会给你生活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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