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老手，下手非但在要害之处，而且分寸拿捏得极好，刚好致命，不露痕迹，非冷静缜密之人不能做到。他手里能有如此锋利
匕首，也绝不会是普通人
。”
孟说心道：“当晚
到十里铺客栈见唐姑果，交谈后立即进宫禀报大王，随即出宫去客栈逮他，前后不过
个多时辰。本来以为他已经逃走，谁知道却被公主派人绑去。唐姑果下落只有寥寥几人知道，谁也想不到名墨者会住在郢都最昂贵客栈中。公主是在禀报大王时留心，倒也不足为奇。但这凶手居然能跟踪到公主家奴外宅，在那些家奴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杀人，当真可惊可怖。梁艾只知道凶手心思缜密，却不知道他能杀人于无形之间，能做到这点，只怕当世也没有几人。能请得动如此高手，大概也只有本国中显贵。”念及此，不由得又开始怀疑太子方。
唐姑果价值虽然有限，但却处于相当微妙位置，因为他口供能够确认刺客行刺对象是大王和华容夫人中某个。江芈公主派人拷打唐姑果，无非是想知道真相——如果刺客行刺对象确是楚威王，那
公主会迁怒是他那扑导致华容夫人被射死，也许会就此杀他。但就算公主不杀他，如果确认是因为他缘故导致华容夫人被杀，他也样会被极刑处死，因为国君夫人神圣不可侵犯；如果刺客行刺对象是华容夫人，唐姑果口供将对太子槐方十分不利，公主定会千方百计地让他活着，好当众指认太子槐。事实是，唐姑果直被关押拷打，可见他并没有说出任何口供，公主既然不知道真相，当然不会杀他，可又不能轻易放他，只好直将他秘密囚禁。
唐姑果死，对江芈公主没有任何益处，但对公主同父异母兄长太子槐却有着完全不同意义。
纪山行刺案发生后，本来按照常理来推断，人人均理所当然地认为楚威王是行刺目标，不过是被唐姑果那扑，导致弩箭偏离，误杀华容夫人。有这个前提话，刺客很可能是敌国所派。但自从江芈公主在高唐观当殿提出疑问后，太子槐方就变得嫌疑很重。公主人在王宫中，必然通过侍从内外传递消息，凶手能轻易找到唐姑果囚禁之处，说明公主方动静早已被人监视。除太子槐方人，还真没有人能够做到这点。太子槐虽然莽撞无谋，但他宠妾郑袖却是个促狭厉害角色。也许是郑袖方听到孟说正派人搜寻唐姑果下落，担心他供词对太子槐不利，所以派人杀他灭口。
孟说心中自忖思索番，也不对旁人说明自己看法，见天色已然不早，便叫众人散，自己往令尹昭阳府上赶来。
08
郢都是天下名城，城池宏伟，城内碧波荡漾，绿树成行，景观为诸侯国王都之楚翘。但其风采最迷人之际还是在傍晚时分暮色降临时候——层轻烟般薄雾笼罩整个郢都城，氤氲遮盖住流水秀丽婀娜身影。朦朦胧胧温情中，蓦然生出无数星星点点灯火，在波心中眨巴着眼睛，闪动着欢愉。东南带凤凰山则显出深沉轮廓来，静谧中更平添几分神秘。
楚地风气开放，郢都并没有像中原诸侯国那般在王都实行夜禁制度，即使是入夜后，大街上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