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说闻言,便与庸芮押着腹兑回来十里铺客栈,进来司马错房间,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腹兑是墨者?”
司马错虽不知道发生什事,但见腹兑手上、衣襟上均有血,被庸芮执在旁,料来是闯大祸,若不承认是墨者,他便会立即被逮去官署,只得老老实实地答道:“是,腹兑是腹巨子之子,自小就是墨者。”
孟说道:“那你也是墨者?”司马错道:“不是。”
他对自己身份有着极强荣誉感,不愿意靠撒谎脱身,料想到这个地步,再也难以在楚国待下去,索性实话实说,道:“跟孟宫正样,也是军人,不过是秦国军
07
孟说提气急追,终于在市集东面追上腹兑,捉住他手臂,反拧到背后,喝道:“你杀人,还能往哪里逃?”腹兑挣扎着叫道:“不是有意要杀他,是他逼杀他。”孟说道:“少废话,跟走!”
走不多远,庸芮气喘吁吁地追上来,叫道:“宫正君,不好,那墨者自己投河。”
原来庸芮见田鸠伤在要害之处,流血极多,便打算就近叫几个人来,用木板抬他去医治。哪知道刚走出数步,便听见背后有动静,回头看,田鸠挣扎着坐起来,头栽入河中。
腹兑闻言,咬牙切齿地道:“他这是非要害死呀!”孟说道:“你说什?”
遇到昭府管家。孟说不免很有些惊讶,问道:“管家来这里做什?”
管家笑道:“还不是为寿宴做准备?夫人怕宾客太多,府上人手不够,要从十里铺订些菜肴,家少主君最喜欢这家菜,小人是来送菜单。”忽听得里面琴声叮咚,有女子宛转吟唱,不由得眼前亮,问道:“那是谁在唱歌?”
孟说道:“应该是那个名叫桃姬女乐,每次来都差不多能看到她。”不及多说,就此告辞。
06
正拐过街角,卫士庸芮匆匆奔过来叫道:“宫正君,刚才无意中又看到那名墨者。”
腹兑气愤之极,再也不肯开口说话。
几人忙重新赶来田鸠投河地方,却只见河岸边摊鲜血,河上船只往来穿梭,不见人影。
楚国水系纵横,郢都城内所有河流、湖泊均交叉连系在起,又有多条明道、暗道与城外云梦泽、长江、汉水、沮漳河等相通,田鸠这投下水去,也不知道被暗流冲到哪里,怕是再也难以打捞到,最终喂大鱼,尸骨无存。
孟说又等会儿,还是不见人影,便道:“你先押他去官署。”腹兑道:“不,你们不能抓。……是墨者。”
墨家有自己法律,但往往比诸侯国法律更严酷。墨者犯法,通常都由墨家巨子自行处置。
孟说道:“田鸠?他怎还在这里?”庸芮道:“他直在跟腹兑争吵什,就在前面河边上。”孟说道:“去看看。”
二人赶来龙桥河边,却见腹兑双手紧握柄短刃,正指着田鸠腹部。田鸠捉住他手腕,竭力抵挡。
孟说忙大喝声,道:“做什?快放下兵器!”
腹兑微偏头,随即转头,短刃就在那刹那刺中田鸠,他捂住腹部,慢慢软下来。腹兑“啊”声,慌忙松开手,转身就跑。
孟说命道:“你看看田鸠还有没有救,去追腹兑。”庸芮道:“遵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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