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泪水潸然。李兑见状,又与部下商议道:“们围攻过主父行宫,就此休兵话,定会被灭族。”于是继续围困鹿台,放行宫宫人离去,唯独困住赵武灵王。三个月后,才敢派人进宫查看,昔日形貌伟岸赵武灵王已成为具枯尸,其状之惨,令人悚然。
虽然李兑出头充当黑脸恶人,但亦得到赵惠文王默认和许可。沙丘宫变后,李兑因“功”被拜为司寇,不久又升任相国,长期专断国政。他深知自己困死赵武灵王之举并不得人心,为消除隐患,大力迫害诛杀赵武灵王亲信。许多人被迫逃离赵国,其中不乏军事才华杰出者,如赵武灵王心腹侍卫长乐毅,逃往燕国后被燕昭王拜为上将军,率领燕国全国之兵攻齐,以少胜多,连战皆胜,举攻下齐国王都临淄,尽取齐国宝物、财物、祭器。齐国几乎被灭,后虽勉强复国,却是元气大伤,蹶不振,由强国跌入弱国之列,再也无力与众诸侯争夺天下。
乐毅原本是魏国人,其先祖是魏国名将乐羊,曾率兵攻取中山国,因功被封在灵寿,乐羊死后,子孙亦定居在这里。中山复国后,又被赵武灵王所灭,乐毅也就成赵国人。他少年聪颖,喜好兵法,深得赵武灵王喜爱。若不是沙丘宫变,原本可以成为赵国员良将。
乐毅破齐后,威名震动天下,诸侯无不争相奉迎笼络。不久,燕国中齐国大将田单离间之计,削夺乐毅兵权,召其回国。乐毅慨然道:“善作者不必善成,善始者不必善终。”交出兵符,却拒绝归燕,转而回到赵国。赵惠文王喜不自胜,亲授乐毅相国之印,封其为望诸君,极尽尊宠之能事。
乐毅重新在赵国得势,就意味着李兑失势。事情还不仅仅如此,李兑被赵惠文王免去相国之日,邯郸百姓奔走相告,人人拍手称快。赵主父威名在赵国依旧凛凛如生,人们为他惨死而愤愤不平,都在暗中盼望有朝日罪魁祸首李兑会为他偿命。这天,眼看着就要到。
02
李兑宅邸位于大北城渚河北岸,傍河而建,风景秀丽。
自从李兑被免职消息传开,许多邯郸百姓自发赶来,争相朝这座豪华宅邸掷扔瓦片、石头、秽物等,发泄被压抑许久怒气。于是,门庭若市前相国宅邸日之内变得门可罗雀,众多门客哄而散。不少仆人也意识到大事不妙,暗中逃走,以免祸及自身。
李兑焦躁地在堂中转来转去,盘算着下步计划。他虽然依旧有“奉阳君”名号,在赵国享有封地,但他自己心中很清楚,他在赵国好日子到头。昔日赵国人对他不满,他还可以靠权柄来压制,旦他失去相国地位,不等乐毅来报复他,这些愚蠢邯郸人也会骚扰得他鸡犬不宁。
金银细软早已经收拾妥当,只等决定逃亡去处——燕国是断然不能去,燕惠王虽然度猜忌乐毅,但很快觉醒过来,再邀请乐毅重新回燕国,虽为乐毅拒绝,但还是封乐毅之子乐间为昌国君;秦国则更不能去。昔日秦武王死,秦惠王妃子江芈和弟弟魏冉用武力控制秦国,本来要立江芈次子公子市为秦王,但赵武灵王派兵护送在燕国做人质江芈长子赵稷回秦国,用计威逼江芈改立赵稷为国君,是为秦昭襄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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