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起道：“好，
就给你证据。几日前在章台大殿上
时候，曾亲眼看到赵奢对玉工汲恩怒目而视，因为你猜到
是他将和氏璧重现赵国消息禀报给国大王，对也不对？”赵奢道：“这点承认。”
白起道：“那
杀死汲恩是不是你兵器？”赵奢道：“是。”
白起道：“有杀人动机，有凶器，又被士卒当场擒获，这些还不是铁证？”
蔺相如道：“赵君，想听听你说法。”赵奢道：“是。”当即详细地说经过。
原来赵奢从宣太后寝宫出来时，正好遇见玉工汲恩，就叫他
声。谁知汲恩只古怪地看他眼，便像望见鬼魅般，慌慌张张地跑开。赵奢遂出来咸阳宫，在宫门领回兵刃时，意外发现少匕首。他除身佩长剑外，还习惯在长靴中插柄匕首。但守门秦军士卒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有人偷拿匕首，甚至还惊动正好路过白起。赵奢心中有事，见实在是找不到，也就算。回来咸阳城中时，忽有人在北门拦住他，称玉工汲恩请他去趟玉肆，有要事相告。赵奢想到之前汲恩怪异之处，怀疑有什隐秘之事，遂谢带信人，径直来到市集玉肆。他进来大门时，汲恩正伏在桌案上，似在打盹。他叫两声，觉得蹊跷，上前扶起汲恩肩头，才发现他头绵软无力，人已死去，胸口插着柄匕首，而那匕首似乎正是他在咸阳宫门索回不得兵器，忙拔出来。正好这时有队秦军士卒经过，看到这幕，当即涌进玉肆将他抓起来。赵奢努力解释番，却无人相信，便要求滞留在玉肆中，请秦军士卒去赵国驿馆请蔺相如到来。他曾亲耳听到蔺相如对李兑案分析，仅凭现场观察，便能推断出案发情形，八九不离十，可谓神人，相信其定能查明真相，还他清白。
“贵国赵副使在市集中杀人，已被白将军扣押，将军命臣来请使者君过去。”
蔺相如大吃惊，道：“赵副使杀人是谁？”士卒道：“玉工汲恩。”
蔺相如便不再多问，乘车跟着士卒来到市集西边玉肆。
04
此时正值太阳落山，人们正四散归家，咸阳市集人流少大半。不过玉肆门前还是围不少闻讯赶来看热闹人，但都被士卒拦在外面。
蔺相如听完经过，问道：“赵君到咸阳宫做什？”赵奢道：“原是想请太后出面，游说秦王放弃以城易璧，但太后没有同意。”
蔺相如点点头，不再说话，上前仔细查看番尸首，又问道：“凶器
大良造白起正在堂中徘徊，脸色阴郁。赵奢被收缴兵刃，押在旁，神色极是焦急。
玉工汲恩尸首仰天躺在堂首桌案后，面带惊色且容颜扭曲，想必被杀前见什骇人之极事。
赵奢见到蔺相如进来，忙道：“蔺大夫来得正好，没有杀人，你快些向白将军证明。”
白起冷笑道：“你没有杀人，那为什巡视士卒亲眼看到你将匕首从汲恩胸口拔出来？”赵奢急道：“已经说过好多遍，到这里时候，汲恩就已经死，看他胸口匕首很像是丢失兵刃，时好奇，就拔出来。”
白起道：“蔺大夫，你相信这套说辞？”蔺相如道：“相信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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