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芬说:“阿文没回来。”
龅牙灿哪里相信,带人闯进绣庄,里里外外搜个遍,果然没有找到阿文。就趁机抢掠几件金器,扬长而去。
素芬这才松下口气,幸好自己早就将屋里屋外血迹清洗干净,要不然非被这狡猾汉*瞧出破绽不可。
过几天,素芬在脸上涂上锅灰,扮作个老妇,收拾几件衣服,正要回三社娘家看望丈夫,忽见亚叔跌跌撞撞跑进门来,带着哭腔说:“不好,阿文、阿文遭鬼子毒手,尸体都被吊在县z.府门前旗杆上。”
素芬脸,当即就白,急忙往县z.府那边跑去。来到鬼子驻扎地,远远地躲在个墙角处,探头瞧,果然看见县z.府大门口旗杆上吊着具尸体,赤裸着身体,浑身血迹斑斑,仔细看,正是自己丈夫阿文。
阿文点头说:“刚才们在南门桥头伏击鬼子兵中将木村圭佑,可惜没有成功,还死好些兄弟,也中枪,幸好还死不。”
素芬忙拿出家里小药箱,给他止血包扎。
阿文休息会而,缓过气来,说:“鬼子兵很快就会找来,不能待在城里。”
素芬说:“那叫亚叔用船载你出城,到三社那边去躲躲。”
她就到隔壁叫亚叔,将阿文受伤事悄悄跟他说,请他撑船走通济河将阿文载出城,再想办法将他送到三社乡下自己娘家避避。
又过半月时间,这天下午,素芬正在绣庄教田惠美绣走兽,忽然听见远远大街上传来几声枪响。素芬心里想,鬼子兵又出来杀人。
没过多久,绣庄大门忽然被人拍响,个男人声音贴着大门喊:“阿芬,阿芬。”
素芬忙丢手里针线,起身开门,个男人脚步踉跄地踏进屋来。
素芬见他脸色苍白,不由得心头沉,就问:“阿文,你怎啦?”
这个阿文,全名叫伍启文,是素芬丈夫,本在美国旧金山做工,年初回乡探亲,不想正遇上家乡闹鬼子兵,时回不美国。
她只觉阵天旋地转,人就往后倒去。
幸好
亚叔跟阿文是堂叔侄关系,很是热心,忙将阿文从后门接出,走下通济河码头,上船,避过日军哨卡,出城去。
素芬送走丈夫,回到屋里,看见田惠美还坐在那里,就对她说:“今天就学到这里吧,你先回去。”
田惠美刚走,绣庄大门就被人砸得砰砰直响。
素芬战战兢兢地打开门,门口站着队荷枪实弹伪军,领头是个瘦高个子,两眼凶光闪闪,嘴里龅出两颗金牙,正是青阳城里臭名昭著汉*“龅牙灿”。
龅牙灿叫嚣道:“邝素芬,快把跟皇军作对抗日自卫队队长伍启文交出来。”
眼见鬼子兵横行作恶,若不奋起反抗,只有死路条,他便自己掏钱购买长短枪枝,在乡里召集数百壮丁,组成青阳抗日自卫队,抗击日军,保卫乡里。
阿文进屋后,瞧见屋里还有别人,便不说话,喘着粗气,走进里面房间。
素芬低头看时,只见丈夫走过地方,竟滴下行血迹,心里惊,跟着走进里屋,却见阿文已手捂腰部,软倒在长椅上。
撩起他上衣下摆看,却见他腰里中枪,鲜血直流。
素芬吓跳,就叫:“阿文,你、你受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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