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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,田惠美穿着件碎花旗袍,打扮得花枝招展,照例来到素芬绣庄学习刺绣。
邝素芬手持菜刀立在门后,待她踏进步,立即将她抵在墙上,寒光闪,菜刀已架在她脖子上。
田惠美吃惊,说:“师父,你、你干什?”
素芬怒目圆瞪,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:“别叫师父,没有日本徒弟。”
木村恼羞成怒,亲手开枪,将阿文杀害,并剥光衣服,将其尸体吊在旗杆上,以震慑乡民。
素芬就有些怀疑,阿文去三社养伤事,知道人并不多,鬼子又是怎收到消息?难道是亚叔……
当晚,她带着香烛,悄悄来到县z.府围墙外,隔墙祭奠丈夫。
刚烧着香烛,就听得墙内传出个女人笑声,竟十分耳熟。
她止不住心中好奇,就踩着个树墩,攀上围墙向里张望,只见墙内二楼窗户里,正有名日军军官搂着名化着浓妆、穿着和服年轻女子在喝酒调笑。
亚叔在旁,将她扶住。
后来经过打听,才明白丈夫出事经过。
原来阿文刚到三社不久,消息就走漏。
木村圭佑派龅牙灿带着几个伪军,扮作中日亲善宣传队,假装到三社贴标语,实则暗地里侦察阿文具体藏在三社哪户人家。不想龅牙灿身份被乡人识破,群情激愤之下,就拿起锄头铁锹将这几人打死在河中。
谁也没料到是,龅牙灿狡猾过人,竟然装死骗过乡人,逃回城里,向木村圭佑报告消息。
田惠美怔,心里就明白过来,问:“你都知道?”
素芬说:“昨晚到县z.府围墙外祭奠丈夫,看见你身穿和服,跟木村圭佑混在起。”
田惠美说:“不错,确是日本人,名字叫作古田惠美子,小时候曾在中国待过几年,所以会说中国话。是日本东京都名艺伎,被派到中国来慰问日本军队。不想被木村看中,他将留下来。很早就开始关注你这间绣庄,如果不是跟木村提要求,你这间小小绣庄,早就被日本兵烧光。”
素芬怒声问:“丈夫事,也是你向木村告密?”
古田惠美子说:“是,那天躲在房门口,听见你跟你丈夫说话,知道他躲在三社养伤。他是青阳抗日自卫队队长,也是木村心头大患,如果能协助木村抓到他,
那军官正是木村圭佑,而那个女人,居然就是田惠美。
素芬惊得差点从墙上掉下来。原来田惠美竟是日本人,难怪她中国话说得那不地道。
对,那天阿文受伤回家,正好被她看到。
莫非是她在门外听见阿文跟讲话,知道阿文去向,然后告诉木村?
素芬心头升腾起股仇恨之火,回到家里,将把菜刀磨得锃亮。
木村大怒,亲率队日军,气势汹汹赶到三社,将村子团团围住,限令乡人十分钟内交出抗日自卫队队长伍启文,否则就放火烧村。
乡民不肯交人,正躲在外父家养伤阿文不想连累乡人,就自己站出来。
木村抓阿文,却不解恨,下令屠村。
顿时火光大作,枪声乱响,三社被烧成片焦土,近千人惨遭屠杀。
日军将阿文抓回城里,严刑逼问,要他招出其他抗日自卫队队员下落,阿文誓死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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