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子非瞧着她,就有些发呆。不由自主地放下手中刀叉,拿出随身携带笔记本和钢笔,伏在桌上飞快地勾勒出她轮廓。
红姝从遥远思绪中回过神来,看见他为自己画速写,别地方都被虚化,唯有画中人物那双眼睛,却是经过细致描划,那忧伤缥缈眼神,仿佛看见都是虚空。红姝淡淡地笑,说:“你画得真好!”
余子非趁机提出邀请,说:“红姝,你不但长得漂亮,而且身上有股特别气质,做模特,让为你画几幅画吧。”
红姝抿口红酒,用几乎让人觉察不到动作点下头,算是答应。
余子非画廊开在并不繁华青云街上,前面间门面,是卖画店铺,有个小伙计在打理,后面间屋子,就是他
通过交谈,余子非知道这女孩名叫红姝,家在外地,大学毕业后只身来到这座城市打拼。当听说余子非是位画家,红姝略显意外地看他眼,说:“你点儿也不像画家,因为你头发点儿也不长。”
余子非不由得笑,他不得不承认,在他们画家这个圈子里,留长发人确实比较多。
红姝句玩笑,顿时将两人距离拉近。
在医院住两天,医生说红姝脚伤已无大碍,余子非便给她办出院手续,并且开车送她回家。
红姝租住在人工湖边幢单身公寓里。房间不大,但收拾得特别干净。墙壁上挂着几幅摄影作品,其中张照片,拍竟是只火红赤狐,密林深处,狐身魅影如抹红云飘过,能抓拍到这样镜头实属不易。红姝说墙上这些照片,都是她自己拍。
软软地靠在他背上。
余子非只觉缕似有若无兰香飘然入鼻,心旌荡,脚下不留神,身子晃晃,差点摔倒。
陌生红衣女子“呀”声,他这才恍过神来,将她稳稳地背在背上,步步朝山下走去。
他二手奥拓就停在山下路边。他把红衣女子放进车里,然后开车回到城里,直接把她送到医院。
医生检查过后说红衣女孩脚上伤势较重,为防止感染,最好住院观察两天。
几天后,余子非接到红姝电话。
红姝在电话里说,为答谢他救命之恩,想请他吃顿饭。
余子非就笑:“救命之恩?没那夸张吧。”
他开车来到商业街左岸名城西餐厅,红姝已坐在个靠窗位置等他。
吃饭时候,红姝点支红酒。她吃得不多,酒却喝得不少。苍白脸颊飘起抹红云,双手托腮,漫不经意地望向窗外。她秀眉像远山样,淡淡地烟远过云,眉目间所传达出来,是种古典忧悒、让人心生怜意美。
红衣女孩还在犹豫,余子非却已跑到楼下,为她办好住院手续。将她在病房安置好,直忙到天黑,他才驱车回去。
第二天早上,余子非让画廊里小伙计起早炖锅鸡汤,自己用保温瓶提着,送到医院。
女孩受伤脚踝已经裹上石膏和纱布,正静静地倚床而坐,眼睛望着窗外浮云,目光如淡淡青烟。
余子非心中动,如果手中有画笔,他真想把这宁静空灵病中女孩画出来。
直到喝完余子非送来鸡汤,向他说“谢谢”时候,女孩略显苍白脸上,才现出丝淡淡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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