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已经不早,不容们再这样磨蹭下去。于是拿起勺子和碗,勺勺地把蛆舀进碗里。等碗蛆装满,再拿去焚烧堆里烧掉。
表情看上去可能很淡定,其实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来抑制住从胃里翻涌而出酸水。微微笑,说:“从来不杀生,今天还真是杀
“你刚才说,要把腐败分界线和蛆联系起来看,怎看呢?”还是林涛容易抓住重点。
“是啊。”大宝吐口酸水,说,“别卖关子。”
摇摇头,说:“这个问题还没有想好,等想明白再说。”
“各位老师,”江法医咽口唾沫,还是说出难言之隐,“们能不能去外面解剖?局里没有雇用专门打扫解剖室人,所以完事儿,还得们打扫。这多蛆,如果全弄到解剖台上,们打扫不干净。”
“那怎行?”大宝说,“外面没水,蛆也弄不掉啊,再说,即便有水,冲得满地都是,殡仪馆管理人员还不得和你拼命?”
。踝上腐败严重,和尸体其余部位腐败程度相符;踝下则是只新鲜尸体脚。这个腐败程度偏差之间,形成道笔直分界线,就像是穿袜子袜口勒痕样。
“会不会是因为足部皮下组织少?”江法医说完就否定自己看法,“不对,他右脚腐败得也很厉害。”
“那就是之前尸体穿袜子?”大宝说。
摇摇头,说:“不会,即使是穿袜子,也不会出现这明显腐败程度差异。”
“是啊。”林涛插话道,“都知道,腐败程度即便在身体不同部位有差异,也应该呈现出种渐变式改变,但是这个尸体好奇怪啊,居然有这明显分界线。这说明什呢?”
“去外面再说吧。”说,“解剖室里排风也不行,解剖个把小时,们都得晕。”
们四个人围着放在殡仪馆火化间外运尸车愣五分钟,没有想出什好办法来清理尸体上蛆。这多蛆干扰,肯定会影响们解剖工作。还是韩亮比较聪明,从背后递给们个勺子和个碗。
“去,哪儿来碗?”说,“你真是在哪儿都能找得到碗啊,殡仪馆都不例外。”
韩亮笑笑,说:“碗与挽同音,所以们国家有在家人去世后,用碗来回礼习惯。既然这样,殡仪馆门口怎可能没有卖碗?”
点头赞许。
想会儿,说:“觉得这应该和尸体上为什有这多蛆联系起来看。”
“从蛆长度来看,死者确实是死五天左右,这和他失踪时间不矛盾啊。”大宝说,“不过确实没见过野外尸体上有这多蛆。”
“这不仅仅是野外尸体问题。”说,“尸体被床单包裹,然后又被蛇皮袋包裹,然后又被丝巾缠绕袋口,这严密包裹下,苍蝇是怎进去呢?既然苍蝇进不去,为什会下这多蛆卵呢?既然没有蛆卵,为什会有这多蛆呢?”
“是啊。”大宝顺着话往下说,“既然不会有这多蛆,为什们能看到这多蛆呢?这定是幻觉,定是。”
用肘部戳大宝下,说:“严肃点儿好不好。你没看到死者家长刚才哭成什样?这孩子多可怜啊,们定要把凶手抓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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