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田笑笑,没有承认,但也没有否论,只是看看渐渐黑下来天色,说:“起风,外面凉,咱们到车里说话,好不好?”
等老女人上车后,金田问:“大婶,二丫是你女儿啊?”
老女人摇头说:“不,她是儿媳。”
从老女人絮絮叨叨话语中,金田总算听明白事情来龙去脉。原来这个老女人,家住与青阳市仅江之隔江北市大垸镇大垸村,丈夫姓罗,村里人都叫她罗婶。
大约二十年前,有个乞丐得急病,死在她们村子里,留下个六七岁孤女,十分可怜。只有个儿子,没有女儿罗婶,就发善心,收留这个名叫二丫女孩。二丫不但长得漂亮,而且聪明过人,勤奋好学,十八岁那年,考上南京所有名大学。罗婶儿子名叫罗冬生,比二丫大两岁,刚好这年也考上省城所大专院校。但这时罗婶丈夫刚刚生病去世,家里顶梁柱倒,家人生活都成问题,就更别说同时供两个孩子上学。
着眼睛上前瞧瞧,见不是刘美琪,便又失望地退回去。
金田谢过阿强,站在原地,对着那老女人观察会儿,然后朝她缓步走过去。
老女人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进出小区门口行人身上,直到他走到身边,才惊觉过来,顿时脸上现出惊慌之色,转身欲走。
金田上前步,拉住她衣服说:“大婶,你是在找刘美琪吗?”
“刘美琪?”老女人显得有点莫名其妙,止步回头,望着他摇头说,“不,找二丫。”
这时罗冬生毅然放弃自己上大专机会,决定留在家里靠自己劳动挣钱养家,并且供二丫上大学。但罗婶死活不同意,她怕儿子如果不去城里读大专,就辈子都走不出这小山村,日后也很难娶到称心如意老婆。
二丫当然明白,罗婶当年之所以收留自己,就是想自己长大后能给冬生做老婆。她上大学心切,为宽慰罗婶心,答应可以先跟冬生结婚,然后再出去上大学。罗婶这才同意冬生留在家里干活儿供二丫上学决定。
但是因为年龄不够,罗冬生和二丫没有办法从民政局拿到结婚证,二人便决定先在村里摆结婚酒,等二丫大学毕业后再起到民政局领结婚证。
两人在亲友及乡人见证下,举行婚礼,几天后,二丫去南京上大学,冬生则在家里承包十多亩山地,没日没夜地辛苦劳作,挣钱供她上学念书。四年后,二丫大学毕业,却并没有依约回到乡村,而是在江北市区找份工作,留在城里。
罗冬生到城里找她回家完婚,她推托说要先在城里工作两年,挣点钱,再把他和他母亲接到城里来享福。两年后,冬生再到城里找她,
金田说:“可是你刚才拉着那个女人,她名字就叫刘美琪。”
“她叫刘美琪?”老女人愣下,“难道二丫改名?”
通过观察和交谈,金田觉得这个老女人并不像马从军口中所说疯子,她应该是从乡下来,所以穿着打扮稍显破旧,看人时目光有点闪烁,言语反应也有些迟钝,但绝对是个正常人。
他说:“大婶,你把详细情况告诉,也许可以帮你找到二丫。”
老女人喜出望外地拉住他手:“真?你是警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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