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咬牙,忽然从沙发上跳起,操起铁锹,就往后面院子里跑去。要确定自己是不是杀错人,其实很简单,刨开那丛天竺葵就知道。
她飞快地掘开天竺葵下泥土,那个她亲手埋进去黑色裹尸袋很快就露出来。她扔下铁锹,用颤抖手拉开拉链,具已经开始腐烂尸体,就,bao露在眼前。
虽然尸体身上穿着跟马从军款式和颜色差不多外套,但往脸上看,这个人脸形较瘦,嘴角边还有颗吓人黑痣。很明显,这个人绝不是马从军。股尸臭味扑鼻而来,她忍不住弯下腰,蹲在地上使劲呕吐起来。
她再也不敢多看那尸体眼,连裹尸袋拉链都没有拉上,就手忙脚乱地往上面填土,用堆湿润泥土将其彻底掩埋,好像生怕那尸体会突然从泥坑里跳出来样。
回到屋里,她全身冷汗涔涔而下,宛如大病场,身子歪,躺倒在沙发上,再也站不起来。她就那样浑浑噩噩地瘫坐着,也不知道坐多久,直到听见院子里传来丈夫停车声音,才知道已经到下午下班时间。
,叫回来拿吗?”
庞玉娟这才想起,自己为将马从军从那个狐狸精身边骗回来,确实给他打过个这样电话,虽然她头脑渐渐清醒过来,但还是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什事。她抬头看着马从军,只是轻轻地“嗯”声。
马从军说:“你给打电话时候,身在海南,没有办法赶回家,所以就叫个同事过来帮拿。他叫潘翔,是们公司刚招聘进来新员工,就住在机场附近。出差去机场时候,正好把车停在他家里,所以叫他开车过来拿离婚协议书。谁知到第二天,给他打电话,却直没有人接。”
庞玉娟不由得呆:“潘翔?”
“对,刚才出去,看见车停在院子里,才想起这事。他那天晚上来过咱们家吧?”
马从军走进
“哦,那个人,是、是来过咱们家……”庞玉娟脑子飞快地转动着,如果马从军说是真,他车就停在院子里,自己如果说没有见过那个叫潘翔人,肯定会引起他怀疑。于是她说,“已经把签好离婚协议书交给他,他把车停在这里,自己打车回去。”
“这倒是怪事,这家伙到底跑到哪儿去呢?”马从军边掏出手机给潘翔打电话,边走出去。院子里,很快就传来汽车启动声音。
庞玉娟双腿软,屁股瘫坐在沙发上。难道那天晚上,自己真杀错人?那个被她装进裹尸袋,并不是马从军,而是另个叫潘翔人?她头又开始痛起来,那天晚上杀人经过,就像电影镜头样,帧帧地从脑海里闪过。
……听到汽车开进院子声音,她急忙起身躲到大门后边,对方进屋后,她从门缝里看见对方脸,确认他就是自己丈夫马从军……等等,当时屋里只亮着盏走廊灯,在如此昏暗灯光里,仅仅是透过门缝瞥,就能认准个人吗?现在,她自己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来。
然后从举刀杀人,再到把对方尸体装进裹尸袋,这个过程中,自己直没有打开大灯,也没有近距离凑到死者面前看他脸。现在想来,若说她杀错人,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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