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过侧耳细听,知府衙门众官吏都来,钱师爷和小午也在其中,看来排场还不小。
吴过心道:大伙都在这里,怎地没人来救?张张嘴,叫道:“雷兄,雷兄。”
话虽出口,但声音极低,连他自己都听不甚清。
他有些奇怪:怎连话也说不清?吸口气,又更加用力地叫两声,但喉咙似乎被什东西堵住般,声音仍然传不出去,外面人声嘈杂,根本无人听见
便在这时,吴过酒杯落地,端杯手忽地向上勾,已然扣住他脉门,嘴里声冷喝:“快说,你在酒里放什东西?”
小午这下当真吓得魂飞魄散,手抖,酒壶早已咣当声掉下来,吃吃地道:“大、大人饶命,不关事,是、是白、白……”
刚说到这里,只觉手腕轻,吴过忽然软软地倒在地上,双目闭,不省人事。
不知昏睡多久,吴过终于被阵热闹声音惊醒,昏昏沉沉睁开双眼,发现自己正躺在张床上。那床锦帐流苏,幽香扑鼻,甚是华丽,却不知是何处所在。窗外轮新月缓缓升起,其时正是晚间。
他心中暗暗称奇,移动双臂,正要翻身起床,谁知试之下,居然全身酥软,使不出半分力气。只好复又躺下,静静地听着外面动静。
还是继续深查下去?如果要查,又该如何查起?”
小午听到最后,早已张大嘴巴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他做梦也没想到在这桩看似简单明案子背后,居然还隐藏着这大团迷雾。
过半晌,他才回过神来,拍大腿道:“大人,您可真不愧是江南神捕。这多疑点,属下与您同进同出,居然点也没看出来,还道这桩案子早已水落石出,应该结案呢。”说罢,起身给他倒杯酒,“来,属下深感佩服,敬您杯。”
吴过看他眼,抢过酒壶,连干三杯,才放下酒壶叹口气道:“正在这个节骨眼上,那个什吸血鬼又来凑热闹,如此来,这案子就更复杂更诡秘。”
外面十分热闹,杯盘乱响,似乎正在宴客。只听人道:“多谢知府大人肯赏脸光临寒舍,来,雷某敬您杯,聊表心意。”听声音,正是雷惊云,只是声气不大,而且略显沙哑,显是身体尚未完全恢复,中气不足所致。
吴过心道:原来这儿是仁义山庄。
另人朗声应道:“哪里哪里,惊云公子相邀赏月喝酒,本官岂有不到之理。”正是知府大人声音。
吴过心头轻,暗忖:知府大人也在这里,那便好。
雷惊云喝杯酒,又道:“雷某此次劫后余生,大难不死,全仗知府大人及诸位官爷出力。来,在下再敬诸位杯。”接着便是阵觥筹交错声音。
“那倒也是,不过再复杂案子也难不倒您呀!”小午讨好地笑笑,再度起身给他斟酒。吴过拦住他,以手支头,道:“算,、觉得有点头晕,这、这酒劲儿可真大……”
小午狡黠笑,道:“大人,您该不是喝醉吧?”
“谁、谁说喝醉、醉?再、再倒!”
吴过眯着眼睛,歪着身子,将空酒杯递过来,嘴里含含糊糊道,“就、就是再、再喝两壶,、也不会醉……”
小午道:“是,是,大人海量,大人海量。”伸手倒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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