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恒丰忙道:“卢县长好眼力,市价正是千大洋。”按其时物价,块大洋可以买担大米,千大洋可是笔巨款。
韩琛摆摆手,正想拒绝,林薇岚却扯扯他衣角,上前收下吴恒丰画,道:“那就替韩局长谢谢吴
卢运长眼睛都看直,半晌才回过神来,搓着手干笑道:“哎哟,什风把弟妹给吹来?”
林薇岚看看韩琛,韩琛表情有些木讷。
她大方笑,道:“卢县长,咱们是来向您纳‘投名状’呢!”
卢运长干笑道:“不敢不敢。”把二人让进书屋坐下。
韩琛抬头看,书房里贴墙摆放着只大保险柜,知道这就是卢运长收藏“投名状”地方,心中不以为然。
针对你,那也不奇怪呀!”
韩琛听出妻子话里有话,就问她:“难道你也希望向卢运长纳‘投名状’吗?”
林薇岚道:“知道你为官任,有心替老百姓办点实事,可是你想法再好,得不到卢县长支持,那也白搭呀!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你给他纳个‘投名状’,日后办事少些阻碍,岂不更好?”
韩琛叹口气道:“唉,你不明白,第,韩琛清廉大半辈子,可不想晚节不保;第二,卢运长此人贪心太重,民怨沸腾,迟早会要出事,若有‘投名状’握在他手中,早晚要跟着他倒霉。”
林薇岚笑着摇头,说:“这倒也未必,只要你听,保证你既能向卢运长纳‘投名状’,又无诸多后顾之忧。”
双方坐下喝茶,不大会儿,又有三个人被管家老曹领进来,分别是恒丰当铺大掌柜吴恒丰、和记米铺老板张大年和楼外楼歌舞厅钱老板。
三人坐下,寒暄阵儿,恒丰当铺大掌柜吴恒丰首先起身,冲着韩琛抱拳,说:“前阵儿,咱们恒丰当铺深夜遭窃,损失惨重,幸得韩局长关照,及时破案,追回损失,在下感激不尽。素闻韩局长不贪钱不爱财,唯喜收藏文玩字画,正好在下日前购得幅石涛画,现转赠韩局长,聊表心中谢意,还请笑纳。”说罢拿出幅立轴,缓缓展开。
众人起身看时,却是幅清初大画家石涛《江渚霜色图》。
卢运长对字画古玩颇有些研究,近前细看,只见画面上描绘是片江村风景,深秋季节,江渚高地,新建茅屋里正欢迎千里归来好友,江村树木各具情状,似有欣逢佳宾之意。远处山水以淡墨抹出,意境寥廓清新。
卢运长边看边赞叹说:“此画笔墨高妙奇古,意境疏简清新,技法纯熟,确是清初大家石涛作品。这幅画在市面上价钱,不会少于千大洋吧?”
韩琛看着她问:“真有这好事?”
林薇岚点点头说:“几时骗过你?只是有点要求,你得遵守,那就是切都得听安排。”
林薇岚比韩琛小十多岁,年方三十,出身书香门第,曾留学英国,原来在省城所中学教授英语,为韩琛才辞职,甘心情愿做个家庭主妇。
韩琛知道妻子聪慧过人,善解人意,就点头答应,说:“人在官场,身不由己,切听你安排就是。”
这天傍晚,韩琛夫妇俩来到卢运长位于青阳山下别墅。林薇岚身着袭蓝色碎花旗袍,越发衬托出她高挑身材和婉约风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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