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天涯边上马边问道:「你想带去哪里?」
碧玉虹道:「当然是押你去见皇兄。虽然你不是真正劫匪,但至少也可以向皇兄有个交代。」
段天涯转过头来看着她,忽然笑笑,道:「如果告诉你已经知道谁是
段天涯早明其意,右臂抬,提剑格挡。就在这时,只听「叮当」声,碧玉刀砍在他长剑上,他天涯明月剑竟然立时断为两截。
碧玉刀余势未衰,仍闪电般袭向他脖颈。
段天涯只觉脖子凉,碧玉虹冰凉弯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。
段天涯几乎惊呆,半晌才喃喃地道:「不可能,不可能!」
碧玉虹淡然笑,道:「如果你知道从四岁开始练刀,而且每天只练这招弯刀斩喉动作,你也许就不会这说。也许这招确实过于简单直接些,但越简单越直接招式往往越有效。认为,掌握门技法,并不是越多越复杂越好,那些深奥技巧往往存在于最直接最简单最司空见惯技法中,训练就是使平凡招式产生不平凡效果。」
风险留在帝京等着官府人来抓你,等着江湖上见钱眼红人来杀你。知道你绝不是那个惊天大盗,但到底谁是惊天大盗,却暂时还没有办法查出来。但有件事却比谁都明白,那就是皇兄给侦破此案期限已经到。」
段天涯明白她意思,淡淡笑,说:「所以你明明知道是无辜,但还是要抓回去向你皇兄交差,是不是?」
「人在公门,身不由己。但可以向你保证,在案情还没有水落石出,真相还没有大白于天下之前,会恳求皇兄暂时不定你罪。」
段天涯看着她,看半晌,忽然道:「你以为你能抓得住吗?」
「没有试过事,从不轻易放弃。」碧玉虹微微笑,脸上竟现出几分妩媚神色,双眸凝视着他,显出无尽温柔,似乎她面对并非是个武功高强屡战屡胜对手,而是自己初恋情人。微笑之间,她手腕轻轻抖,手中已多把刀,把长尺五寸、宽二寸短刀,刀柄两边各嵌着枚碧玉,刀身略弯,像天上彩虹,像夜空新月,更像情人柳眉。
段天涯脸色苍白,目光黯然,长叹声,道:「承认输!」他看看自己断剑,又看看她碧玉刀,道,「但你也必须承认,有半是输在兵器上。」
碧玉虹收刀点头道:「不错,这把碧玉刀乃西域奇矿玄明铁所制,能裂石断金。承认,若无此利器,未必是你对手。」
日上三竿,阳光普照。
碧玉虹觉得自己心情跟今天天气样好,无论谁抓住个像段天涯这重要钦命要犯,他心情都定会好。
她给段天涯戴上副枷锁,然后牵过两匹马,匹给他,匹自己骑上去。
段天涯忍不住眼睛亮,脱口赞道:「好刀!」
碧玉虹微微笑,道:「名字叫碧玉虹,刀就叫碧玉刀。」
段天涯长剑缓缓出鞘,凝神道:「们开始吧!」
「好!」话出口,碧玉虹手中弯刀已闪电般挥出,以最简单招式,从最直接路线、最方便角度砍向段天涯,砍向他咽喉。
长刀利于刺,弯刀利于砍;长刀凶猛,短刀凶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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