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之后
日子里，你们又做
什
？晚上给
打电话，说让照顾好自己，白天呢？应该是天天都围着江云谨转吧？”
“两面三刀，表里不
。”顾盼眼睛还是很红，他突然垂下头，把脑袋埋在膝盖里，声音也变得嗡声嗡气，“就像现在样，你们看着这样肯定很生气对吧？但是你们还是不得不安慰，因为你们……”
“不。”这时阮瑶终于开口，她打断顾盼话。
深吸口气，阮瑶脸色有些白，但她还是笑着开口：“顾盼，不生气。并且，也没有打算安慰你。”
顾盼身子明显僵。
“甚至不应该有任何怨恨，反而应该感激涕零。毕竟要不是你们当初收养，可能早就没命是不是？”
“你——”
阮瑶伸手拦住顾枫，她垂着眼帘，看不清情绪：“没事，让他继续说。这多年，还是第次听到他评价们呢，想听完。”
顾枫咬牙，额间青筋,bao起，能看出他在狠狠压抑着自己情绪。
顾子衍握着手机指尖也泛起白意，手机不断在振动，他却连看心情都没有。
有用心。
顾枫只觉得很是荒谬。
想到十多年前那个发病连呼吸都困难婴儿，顾枫闭上眼睛。
不能否认，他们当时确是抱着丝赎罪和补偿心态收养顾盼。但在他和阮瑶心里，丢掉亲生孩子愧疚感并没有随着收养顾盼而减少。
反而随着时间点滴过去，他们愧疚感都在每日递增。
顾子衍诧异地看阮瑶眼。
顾枫眉心也蹙起来，有些担心地看着阮瑶。
阮瑶抿抿唇，她露出个很是无奈笑：“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错误买单，这个道理和亲爱在你很小时候就已经告诉你。但是很可惜，你并不是个喜欢为自己过错买单人。”
“确生气，但是绝对不是因为你刚刚这番话生气。”阮瑶顿下，语气加重，“相反，很感谢你，让知道你真实想法。
随着顾盼句又句夹枪带棍话，像是有冰凉海浪将他吞噬般，整个人身上血液都变得冰凉。
“……你们觉得现在应该怎做？”顾盼问，“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应该跪下来，感谢你们这多年养育之恩？”
“所以对你们来说，到底算是什？”
“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宠物吗？”顾盼冷笑，“可惜啊，是人！是人啊！但是你们摸着你们良心说说，你们有没有哪怕次考虑过心情？”
“出国这才多久？”顾盼问，“出国当天没有人去送，美名其曰让反省。可事实是，你们当天满心都扑到江云谨身上！你们都已经找到亲生儿子，确是没什事。”
失去孩子伤痛，并不是再迎接个新生命就能减少。至少在顾枫和阮瑶这里，这点从未改变过。
他们所有付出，现在到顾盼嘴里，就成赎罪和弥补？
顾枫只觉得可笑至极。
可偏偏顾盼看见顾枫这种反应，觉得自己果然猜对。
“怎？是踩到你们痛处？”顾盼嗤笑声，“不过说起来，也应该感谢你们。毕竟就是个可有可无替代品，正主回来后，确是应该被你们马上丢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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