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顾四周,三狗子发现这座建筑后面有大块菜地,而里面种着不少罂粟。这东西,三狗子可认得,十年前,他因为种这个,还被警察给治安处罚。既然敢干这种勾当,看来这人家肯定有钱。
三狗子戴好手套和口罩,准备开始“工作”。两米多高围墙对他来说,形同虚设。要不是走几个小时山路实在太累,更是不费吹灰之力。
跳入院墙三狗子蹲
村里人对这家人似乎并不解,大抵知道他们家是在十几年前就搬过来,山下有块不小土地。家四口,天天神神秘秘,即便是遇见同村人也不太开口说话,更不用说参加村里活动。老两口六十多,日常是种地。姐弟两个人很少露脸,三十好几姐姐几乎在家里不出门,也不去找个对象结婚生子,但长得还不错。而三十出头弟弟也没见带个媳妇回来,成天打扮得像是个公子哥儿,喜欢去城乡结合部游荡,也偶尔会在镇子上“娱乐场所”出现,但不和别人攀交情。顶多,和某些女性攀交情。
接下来对话,让三狗子不自觉地竖起耳朵。
“那小子有女人缘。”人说,“经常看到他和不同女人出现,而且这些女人穿得珠光宝气,估计这小子挺有钱。”
“是哦,上次在镇子里,看见他掏口袋掏出大把现金。你说,现在谁还带现金?说明这钱肯定不干净。”另人猜测道。
就这两句话,让三狗子对自己接下来“工作对象”有清晰认识。
像迷失灵魂样游荡着,然后发现,确实迷失。
——丹尼尔•凯斯
1
三狗子靠着围墙边坐下来,抬头看看满天星光。
这种靠着围墙感觉是那熟悉,毕竟三狗子坐两年牢,刚刚才出来。
可是没想到,试枪山有这大!
山脚下,哪边山脚下,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说。三狗子从傍晚开始,沿着试枪山山脚下几乎整整绕大半圈,走到大半夜,才借着月光,看到远处有幢孤零零二层小楼。
胜利在望,但体能消耗殆尽。
三狗子靠在围墙边,看着满天星光,喘着粗气。
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,这里真好,没有监控,还能看得到星星。
那次被捕经历告诉他,城市里天眼监控实在是太厉害,简直让人无法遁形。即便他花个月时间去踩点、去准备,也只偷那点点钱,还被抓进去。他没想到因为他是累犯(1),居然被判两年。
两年真很难熬。在牢里时候,三狗子就想好,再也不在城市里作案,那实在是件性价比极低事情。到处都是监控,还没人用现金。
在农村,似乎更好下手,但又很难偷到值钱东西。出来后这个礼拜,他必须天天下手,才能勉强填得饱肚子。
但这次,他感觉自己要转运。
昨天,三狗子在镇子里吃小笼包时候,听见两个人议论。说是在试枪山山脚下,有那户人家,挺奇怪。他们家房子盖得很偏僻,和村子其他人家相距很远。距离最近户人家,也离他们有三公里距离。这家人似乎不在乡镇里活动,活动范围顶多是穿过试枪山,去附近市郊城乡结合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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