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起止血钳,翻看婴儿眼睑,有明显淤血,说:“你说脏话。”
“这也算脏话?要是小羽毛在,她肯定骂得更狠。”大宝愤愤地说,“她倒是为躲避尸检,跑去调查组,们还不得不进行尸检。话说,这案子杀人动作简单,尸检怕是也没什好线索信息吧?”
“人家是侦查员,天天把她绑在解剖室就是不对。”说,“有没有信息,还得检验完再说。这种事情,哪里说得准。”
紧接着,仔细检查婴儿口鼻腔黏膜和颈部皮肤。毕竟只是个六个月大婴儿,黏膜皮肤非常细嫩,不过,在细嫩黏膜和皮肤之上,看不到任何损伤痕迹。
“全身找不到任何损伤痕迹。”大宝皱着眉头,机械地说道。
来,完成交接,才收队。
问教导员既然认识这个老人,为什不联系他家人来接?毕竟警力资源很是有限。教导员说,老人第次走丢时候,他们无法从痴呆老人处问出详细信息,于是调查个多小时,才明确老人身份。可是,当他们联系老人老伴时候,老伴不予理睬;联系老人三个子女,他们却纷纷推诿说:“没时间,你们就让他自生自灭算。”警察当然不能让老人自生自灭,只能驱车送老人回家。家人不愿管,只有找村干部交接。
件小事就让长吁短叹、感触颇深,殊不知这些糟心事不过是派出所工作日常。
看着教导员疲惫却闪烁眼神,想着他之前牢骚,知道,公安工作没有最苦,只有更苦。公安工作最基层派出所民警们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之重,他们看透世态人性,他们像是海绵样吸收世间负能量,自己却无处排解。他们也牢骚抱怨,说自己没有成就感,没有荣誉感,说这只是份谋生工作,可是,当他们戴上警徽,眼神里却满满都是他们不愿意承认热爱。
相比于他们,虽然们法医工作似乎更脏、更苦、更不被理解,但至少们还能享受侦案时抽丝剥笋挑战性,以及破案后成就感;至少们更容易收获那枚枚勋章。不过,无论是法医,还是派出所民警,有点是样,那就是胸中对这份职业热爱。
不放心地又看看婴儿四肢关节,确实没有任何损伤。毕竟婴儿苍白皮肤通透性很强,哪怕是点点皮下出血痕迹,也很容易发现。
既然尸表找不到任何损伤,们很快就进入解剖环节。拿起手术刀,说:“准备开始解剖。”
大宝摆摆手,说:“等会儿,等会儿。”
他深吸口气,稳住自己颤抖手
看着派出所所长才四十多岁就有些佝偻背影,叹口气,重新抖擞精神,转身走进解剖室。
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但是每次看见婴儿尸体,还是不禁阵心痛,这似乎成为每名法医通病。
婴儿穿着纯棉内衣已经被脱下来,放在解剖台旁边操作台上。这次衣着检验没有那复杂,也只是仅戴着层手套,摸摸衣角,感觉到衣服微湿。
解剖台上婴儿尸体,因为运输翻动、颠簸原因,又有蕈状泡沫从口鼻内溢出。他面色青紫,手脚泡出来皮肤皱褶看起来倒是不太明显。
“杀小孩,真特禽兽不如。”大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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