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窃盗这行中,人人都知道所谓“三绝”——三样绝对无法盗取得事物,那便是汉武龙纹屏风、峨嵋龙湲宝剑、紫霞龙目水晶。
汉武龙纹屏风放置于百官上朝奉天殿上,皇帝御座之后。那是座八幅巨屏,重八百八十斤,传说是汉武帝下旨命巧手玉匠采西域白玉所制,玉质平滑温润,光可鉴人,玉面生着天然九龙纹路,图案细致,栩栩如生,祥瑞非常。屏风不但庞大沉重,而且放在人人见得到奉天殿上,自是极难取得,谁要偷盗这屏风,便是与皇室为敌,与天下侍卫、捕快和官兵为敌。
龙湲宝剑则是百年前铸剑大师剑徒所铸剑中极品,当今天下第利器。宝剑历经无数英雄之手,最终成为峨嵋派镇派之宝,峨嵋派将这柄剑藏于金顶普愿寺中,由峨嵋弟子日夜看守,严谨非常,偷盗这剑,便等同与峨嵋及所有与峨嵋结盟正教武林门派为敌。
至于紫霞龙目水晶,来历则
话,可连好坏美丑都分不清。老实说,这几件宝物,星夜见自是没见过,连听都没听过,哪里有资格开口品评论上官家和柳家子弟高低长短?”
上官婆婆听他这说,猫脸上露出丝满意之色,大嘴咧成轻蔑微笑,转头望向柳攀老,说道:“柳老,你瞧瞧,不过几年时间,咱们当年赫赫有名‘藏迹迅鼠’便成今日这副窝囊模样!早说过,什趁早洗手,什安贫务农,全是狗屁!如今可不全应验?”
柳攀安瞥胡星夜眼,摇头说道:“不,婆婆,星夜这是有先见之明。他们胡家老早无人,十多年前便已清楚明白。这回‘飞戎之赛’,三位后进都是上官家和柳家子弟,而胡家自‘迅鼠’之后,再无人才,洗不洗手,原本无关紧要。”
上官婆婆闻言不断点头,吃吃而笑,说道:“攀安,你多年前便拒绝与胡家联姻,免得柳家女儿嫁过去后,得过那粗茶淡饭穷苦日子,那才叫有先见之明!”说着嘎嘎大笑起来。
胡星夜耳中听着他们奚落讥嘲,脸上仍维持着憨厚笑意,似乎丝毫未受冒犯,也不觉羞赧惭愧,颇有唾面自干风度。
便在此时,站在胡星夜身后个小童忽然跨前步,大声道:“舅舅,他们取这几样破铜烂铁回来,算得什?”
众人听这小童出言不逊,时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,但见他跛拐地绕过胡星夜太师椅来到堂前,右手在怀中掏摸阵,随随便便地掏出件事物,持在掌中。
祠堂前片死寂,那事物在宫灯照耀下,发出艳紫色光芒。那是颗巴掌大小水晶球,通体浑圆,晶莹剔透,球中如有氤氲浮动,光彩流转,似为青色,又疑赤色,再混合成时而淡雅、时而耀目紫色。
片寂静中,柳攀安双目更不稍瞬,直瞪着那水晶球,眼珠如要跌出眼眶般,喉咙间沙哑地迸出两个字:“三绝!”
在堂后等候良久众三家子弟,此时都已留意到祠堂前不寻常气息,纷纷涌到左右边门外,伸颈向祠堂中探望。子弟中年纪较轻,更不知道小童手中紫色水晶球是什来头,纷纷交头接耳,互相询问;年长却都变脸色,神色凝重,窃窃私议,兴奋中带着十分惊异,十分崇敬,以及十二分不可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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