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钟山听他霸道如此,叹口气,说道:“你们若真要找,也只好让你们搜。但是敝舍既没有这些事物,你们就算大搜番,也不过是白费力气罢。”
梁公公始终没有开口,只坐在那儿自顾把玩手中串鸽蛋大小翡翠佛珠,任由手下鹰犬代他吆喝。这时他微微欠
没有,哪里能拿得出来?”
楚瀚听他提起血翠杉,记得往年曾听舅舅说过,血翠杉是件比三绝还要珍贵宝贝,传说有起死回生神效,但这切都属传说,也没有人知道天下是否真有这等神物,梁芳又为何会向扬钟山索讨这两件事物?
楚瀚侧头凝思,他在扬钟山家居住不少时日,已约略摸清扬钟山和皇室之间关系。扬钟山虽深居简出,但旦皇亲国戚有什疑难杂症,则必定来请他医治,他医术超卓,总是药到病除,而且用药精准和缓,从来没有后遗症,因此深得皇帝欢心。皇帝数次想封他为御医长,但都被宫中有权有势太监以他年纪太轻为由挡下,而这梁公公便是其中阻挡最力大太监之。梁芳不时会派些小宦官、锦衣卫来扬家骚扰,想逼迫扬钟山远离京城,若非忌惮扬钟山金针神技,早就强行将他驱离祖宅。
楚瀚想着这些过节,不禁十分担心,说道:“他来向您讨这些事物,多半只是借口,背地里可能还有其他意图。”
扬钟山似乎从未想到这层,恍然道:“嗯,你说得是!他老想赶离开京城,这会儿又来找碴,恐怕真别有所图。待出去见他,跟他说个清楚。”便自出屋而去。
楚瀚等扬钟山出屋,便翻身下床,穿上鞋子,撑起拐杖,轻手轻脚地跟去。他来到大厅边门上,悄悄从门缝望去,侧耳倾听。但见个锦衣华服中年人大剌剌地坐在当中,张满月脸白净无须,皮肤浮肿,疏眉下嵌着对三角眼,身后站着十来个锦衣卫,身带兵刃,四周张望,神态嚣张。
但见扬钟山跨入厅中,行礼道:“梁公公光临敝舍,不知有何指教?”
梁公公仍旧坐着,也不起身,也不还礼,只抬起三角眼望望扬钟山,哼声,对身边锦衣卫摆摆手。那锦衣卫走上步,大声说道:“扬钟山,你胆子可真不小啊!梁公公向你讨几件事物,你竟敢摆架子,拖拖拉拉地不呈上来?你可知罪?”
扬钟山虽对梁芳和众锦衣卫绝无好感,但他素来脾气温和,仍旧好言好语地道:“梁公公,已跟众位说过许多次,手中没有血翠杉。那是世间少见救命神物,据说人在濒死弥留之际,只要闻到这血翠杉香味,就能有起死回生功效。虽曾听说先父说起过血翠杉,但是从未见过,家里更不曾藏有这事物。至于那部医书,敝舍确实收藏不少医药古籍,但并未部叫作《天医秘法》。公公若是要找《黄帝内经》、《神农本草经》、《伤寒杂病论》、《金匮要略》,敝舍都有抄本可以奉上。若是要《脉经》和《针灸甲乙经》……”
梁公公眉头皱,满月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,那锦衣卫立即打断扬钟山话头,恶狠狠地道:“们得到消息,血翠杉和那本医书,确实是藏在你家中。这是你家老爷当年亲口跟宫中人说,绝不会有错。你再抵赖,们可要动手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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