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芳自然已听说他房中只藏有五十两银子,心中不信个孩子真能花去几百两银子。他在栅栏外踱数步,忽然问道:“你腿如何?”楚瀚道:“那年给公公手下打跛,如今托公公福,已好大半。”
梁芳嘿声,说道:“小狐狸说话,半句也不能信。如今你又落入咱家手中,咱家自有办法将你整得极惨。但你若对咱家还有用处,或许可以让你少吃点苦头。”
楚瀚听他口气松动,当即打蛇随棍上,说道:“只要公公不追究这儿事,到此为止,那小人愿意任您差遣年。”
梁芳听怔,随即哈哈大笑,说道:“就只年?”
楚瀚道:“年已足够干上许多许多事情。公公想要什宝物,上山下海都替您取到;公公想要探听什消息,定及时替您打探个清清楚楚。水里去,火里去,绝不皱皱眉头。”
源,自有办法应付他。王、何两个确实无辜,不愿连累他们。至于放走囚犯,他们原本是受冤屈,如果再行追究,来搞得天怒人怨,二来这些人早已离京躲藏,只怕很难追回。”
冯大德心中雪亮,自己若查出楚瀚过去都放走些什人,梁公公只需命自己将囚犯捉回,那自己便要吃不兜着走。上上之策,自是把火将证据烧光事。他想许久,才摇摇头,说道:“杀头事有人干,赔钱事没人干。看你这干,可是又杀头,又赔钱哪!”
楚瀚笑,说道:“要请人办大事,自然得花大钱。请冯大人办,可非小事。至于,也并非就此去送死,自有对策。”
冯大德点点头,爽快地道:“好!便帮你这个忙吧。”当下便将那袋银子包好收下。他知道这少年年纪虽小,心思却十分细密,当下干脆地问他道:“你直说吧,该怎做最好?”
楚瀚道:“事情要办成,千万不能让梁公公怀疑到冯大人身上。建议大人这做:今夜子时,偷闯入狱长室,将书案全数烧毁。冯大人警醒谨慎,在巡逻时发现,当场将逮捕,之后派人在房中床下搜出五十两银子,另外再加上王吉和何美口供,说切都是在搞鬼,他们并不知情,那便可以将案情上报。”
梁芳听,不禁心动。他自与上官家决裂以来,只剩下柳家在暗中替他办事,但柳家父子行事谨慎小心,拖拖拉拉,件小事往往几个月也办不下来,梁芳早已感到不耐烦。他暗自筹思:“这小狐狸出身胡家,识得切三家村本领,年纪又小,容易掌握。若能得到他年效劳,或许确实十分值得。”又想:“这孩子看
冯大德点点头,两人又将细节讨论遍,当晚便依计划进行。
到得次日,冯大德将案情上报,梁芳当日便赶来,见到狱中少年十分面熟,不禁怔,隔着栅栏啧啧道:“小跛子,原来是你哪!你还没死啊!”
楚瀚笑道:“梁公公,您老可是愈老愈清健。”
梁芳冷笑道:“小狐狸倒有几分能耐。咱家将你打得半死不活,下在厂狱,你竟然有办法变身狱卒,还敢出鬼点子跟抢生意!怎,这几年可赚得挺饱吧?”
楚瀚道:“怎比得上公公手段?几百两银子是挣到,但也给花光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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