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恍惚之中,听得身边有不少人在叽叽喳喳地说话。其中人声音粗厚洪亮,但听他怒喝道:“看什看!排好队!个个来,你们懂规矩不懂?不听话,待会儿刀砍歪,可不管!”
楚瀚努力睁开眼,但见面前人头攒动,间小屋中满满地挤十多个男童,有七八岁,有十来岁,个个脸色苍白,双目发直,其中有两个眼睁睁地望着自己。他低头,见到自己被绑在张木板床上,全身动弹不得。那两个男童瞪大眼睛望着自己,脸上露出好奇之色,但更多是惊恐担忧。楚瀚甩甩头,勉力清醒过来,开口问道:“这是什地方?”
那两个男童互相望望,都不回答。但听不远处那粗厚声音又响起来:“在这厂子中,韦来虎便是老大!你们这些领人来通通给出去!今日要给二十个人动刀,你们挤在这儿,待会谁家子弟净身不成,可不管!”
楚瀚听见“动刀”和“净身”等字眼,猛然惊,顿时醒悟自己竟然被送入净身房!原来梁芳这老狐狸竟险恶至此,打算干脆阉自己,将变成和他样太监,入宫办事,好借此控制!自己答应为他效劳年,说水里水里去,火里火里去,可没想到他竟狠到将送入净身房,准备让做辈子太监!
楚瀚这惊非同小可,全身冷汗直冒,奋力挣扎,但那麻绳绑得死紧,不管他如何挣扎,都无法移动半分。他感到肚腹极饿,全身无力,却不知自己和众男童已被禁闭在这密不通风小屋中三四日,为是让他们清理肠胃,免得动刀后粪便失禁弄脏伤口,引起发炎致命。
楚瀚挣扎不开,只能空流冷汗。此时乃是春末夏初,天气不冷不热,正是下刀最好时机。他眼见那名叫韦来虎刀子匠关上门,走到屋子当中,此人歪眼斜嘴,面貌十分丑陋可憎。他手中拿着迭纸张,仔细检阅,却是每个男童呈上“文书”,即净身合同。之后他便呼喝男童排成行,唤第个男童进入净身间。
楚瀚从纸窗破洞中,见到韦来虎命那男童脱去全身衣服,躺在搭在炕面块门板上。韦来虎用布蒙上男童眼睛,又用麻绳将他手脚腰股都绑得结实,接着给男童下身涂满药油,瞟那文书眼,说道:“叫什来着……嗯,张小狗,你可是自愿净身?”那男童颤声答道:“是。”韦来虎又道:“你若反悔,现在还来得及!”男童嗫嚅道:“不反悔。”韦来虎道:“你绝子绝孙,与老子毫无干系,是不是?”男童再颤声道:“是……”
韦来虎满意地点点头,喂男童喝下大口臭大麻水,令那男童神智昏沉,持起把半弯阉割刀,下手割去,但听男童登时高声惨叫,声震屋瓦。韦来虎不耐烦地道:“别动!愈动血流愈多。刚才那刀是取丸;下刀是去势。这刀最最紧要,定得割干净。你千万别动!”说着又是刀,又是声惨叫,惨叫后便是痛哭哀号。接着便见韦来虎取过根麦杆,插在伤口中央,又粗手粗脚地抓过只猪苦胆,敷上伤口。他俯身将割下事物从瓦盆中拾起,小心翼翼地放在个盛有石灰升中,跟那男童文书收在起,叫道:“完!下个!”
便有个韦来虎助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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