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这些花阴月影,凄凄冷冷,照他孤另,照奴孤另。
楚瀚听,紧紧搂住她肩头,微笑道:“傻姑娘,你不孤另,也不孤另。”红倌将头靠在他胸口,也自笑。
红倌并不知道,自从她与楚瀚交往以来,楚瀚便凭着他在梁芳手下办事方便,替她打发无数轻薄子弟、无赖富商。梁芳势力庞大,即使达官显要也怕他三分,若不是楚瀚在暗中护着她,她麻烦还要更多。
两人望着繁星般流萤,时兴起,决定抓些带回家去。楚瀚略略施展飞技,提气在空中轻盈转,随手便捉到数十只,乐得红倌直拍手叫好,将方才发怒、哭泣全抛九霄云外去。
回到红倌房中,两人熄灯火,窝在被子里,同观看琉璃樽里萤火虫。小影子没有跟他们去捉流萤,这时见到瓶子中闪闪发光小虫子,极为好奇,金黄眼睛直瞪着虫子,伸爪想去捉,却被琉璃隔开,怎都捉不到,只将楚瀚和红倌逗得嬉笑不绝。
到头上来!”
楚瀚点点头,说道:“不必担心他。”红倌怔,奇道:“怎,你能对付那小子?他老爹可是户部尚书哩!”
楚瀚道:“别担心,有办法。来,跟来。”红倌道:“去哪儿?”楚瀚微微笑,说道:“带你去个好去处。”
他抱起红倌,跃出窗外,翻过围墙,才将她放下地。两人携手来到半里外凉水河旁,此时正是盛夏,到郊外,便见无数流萤飞窜穿梭于树丛之间,闪即逝,此起彼落,闪耀不绝,倒映在溪水之中,入目尽是点点繁星,灿烂已极。楚瀚和红倌在溪旁并肩坐下,欣赏萤火奇景,红倌忍不住赞叹道:“真美!”又叹道:“世间有这美事物,为何又有那丑陋嘴脸?”
楚瀚搂着她肩,说道:“别去想。朝快活,享受朝。”
那夜两人缠绵过后,楚瀚沉沉睡去,红倌却无法入睡,她转头望向楚瀚沉睡脸庞,心想自己身边有个贴心伴侣,又怎能让虫子们失去亲友伴侣呢?便悄悄披衣起身,就着窗子打开琉璃樽口。她望着萤火虫纷纷飞入窗外星空之中,才踮着脚尖回到床边,钻入被窝里,回到楚瀚怀抱之中,不知怎心中阵悲苦,又流下眼泪。
楚瀚略微醒转,伸臂抱住她,低声问道:“去做什?”红倌将脸塞在他怀里,说道:“放虫子回家。”楚瀚轻抚她头发,说道:“乖乖不哭,们明晚再捉便是。”
红倌收泪,嘴角露出微笑,安稳地沉入梦乡。
楚瀚白日听梁芳命令办事,与百里缎彼此防范,夜晚偶尔与红倌相聚,日子就这过下去。他为避免引起百里缎疑心,许久都未曾去看泓儿,只从小凳子等口中得知孩子十分健康活泼。他心中挂念泓儿,每回使尽千方百计,甩脱百里缎后,便定偷偷跑去看眼泓儿,确定他平安无事。只要望见泓儿清澈眼神,纯真笑容,他
红倌笑,将头靠在他肩上,口中吟唱起段她最爱《玉簪记》中《朝元歌》:你是个天生后生,曾占风流性。
无情有情,只看你笑脸儿来相问。
也心里聪明,脸儿假狠,口儿里装作硬。
待要应承,这羞惭怎应他那声。
见他假惺惺,别他常挂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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