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磕头道:“小瀚子万死。小瀚子有机密大事禀报,请公公屏退左右。”怀恩心中虽怀疑,但也不怕这小子能对己如何,便挥手让身边小宦官退出去。
楚瀚当下将纪娘娘生下皇子,藏在安乐堂中前后都说。
怀恩只听得
,也从不怕对万岁爷直言进谏。太后和万岁爷都对他十分恭敬,那妖精也对他颇为忌惮。怀公公若能出面继续掩藏保护小皇子,小皇子方有生机。”
楚瀚沉吟道:“就怕他不信此事。”
吴娘娘摇头道:“们所说属实,又有何惧?怀公公忠于皇室,对皇储想必极为重视。他听此事,定能明白其中轻重关节。只有得到他支持,才能再保小皇子数年平安。眼下时机不到,过几年后,时势转移,小皇子定有重见光明,正位东宫日。”
楚瀚点头道:“们只剩得这条路,也只能尽力试。这就去见怀公公,向他密禀此事,恳求他出手协助。”吴娘娘道:“如此甚好,你快去吧。这儿可以保得小皇子日,再长便难说。”
楚瀚便即叩辞,匆匆离去。他心中极为感激这位娘娘指点,他知道她出身大家,又曾受封皇后,对宫中诸事眼光独到,判断精准。他此时才明白纪娘娘为何独让吴娘娘与闻小皇子秘密,吴娘娘不但心地善良正直,更是个极有见识女子,要长期保住小皇子,确实不能少吴娘娘出谋划策。楚瀚也不禁甚为吴娘娘感到惋惜,如此个贤能聪慧皇后,却无端被成化皇帝废,打入冷宫,皇帝却甘心受残忍粗鄙万贵妃挟制,足见其昏庸无能。
楚瀚路往司礼监奔去,心中不断思量自己该如何才能见到怀恩,见到怀恩之后,又当如何述说此事。他知道梁芳和怀恩表面虽维持友好,但内地里明争暗斗,互不相让。梁芳贪财狡诈,怀恩却追求权柄,他身任司礼监秉笔,拥有代替皇帝“批红”权力,大臣们所上奏章,律由他代皇帝拟定回答,称为“票拟”,再由皇帝审阅核准;但成化皇帝疏懒无用,对票拟意见从不加修改,因此天下大事几乎全由怀恩手厘定。奇是这人权力虽重,却极少滥用,处事公平得体,因此甚受宫外大臣和宫中宦官们尊重。楚瀚曾受梁芳之命,前来偷窥过怀恩数次,但怀恩行事老成持重,楚瀚从未能捉住他什把柄。他心想:“怀公公为人正直,广受敬重,又是大权在握,他若答应保护泓儿,泓儿定能在宫中找到存身之地。”
转眼间他已奔到司礼监之外,向小宦官告知他有急事要求见怀公公。这是他第次单独来见怀恩,怀恩不知他来意,直让他等个时辰,才终于接见,只急得楚瀚全身冷汗直流。
楚瀚来到怀恩办公房中,立即跪下先磕三个响头,爬在地上更不起身。
怀恩是个五十来岁中年太监,头发灰白,面目严肃。他边喝茶,边冷冷地瞥伏在地上楚瀚眼,说道:“道是谁,原来是御用监楚公公。”顿顿,又道:“不知梁公公差你来此,有什指教?”
楚瀚道:“小瀚子死罪。小瀚子此番不是奉梁公公之命而来,而是有要事恳求怀公公。”怀恩眉毛微扬,放下茶杯,说道:“天下有什事情梁公公办不到,你不去求他,却来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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