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手杀,只限于在这树上几刻。”说道:“如此甚好。们再等阵,等蛇群过去之后,再设法下树。”百里缎点点头。
两人各自攀援在高枝之上,相隔五丈。楚瀚见百里缎足踏细枝,手轻扶枝叶,临风微摆,身形沉稳,轻功不凡,心中不禁暗暗赞叹:“这女子飞技,果然不在之下。”说道:“你个姑娘家,却叫什段啊段,谁能料到你是个女子?”
百里缎侧头望向他,眼神冷酷,过良久,才道:“‘缎’,乃是‘绸缎’‘缎’。”楚瀚道:“不过多个绞丝旁,就算是女子名字?”
百里缎哼声,转过头去,不再说话。楚瀚却知道自己言语中又得罪她,她心中更添仇恨,杀机已动,只待两人双足落地,百里缎第件事便是杀自己,以泄心头之恨。他知道自己必得先下手为强,在落地之前先解决她,也知道百里缎心中也转着同样念头。两人静默不语,各自怀藏着杀机,各自盘算着己身胜败生死。
二人将心思都贯注于防范对方之上,却没想到驱蛇敌人还未远去,危机未解,实是大大失策,楚瀚注意到情势严峻时,为时已然太晚;他起先只感到有些头晕,以为是脚上被蛇咬中毒所致,也不敢声张,只心中暗暗焦急。之后感到眼前出现五颜六色圆圈儿和鲜艳花朵,才知道事情不妙,忙向百里缎道:“喂,你看见什吗?”
却不料这句话更说不出口,从自己嘴唇发出来只是微弱嗫嚅之声,语不成句,楚瀚这才惊觉:“这不是般蛇毒,而是让人产生幻觉幻毒!”
他勉力收摄心神,但眼前片模糊,几乎看不清楚身前树干树叶,也无法发出声音,好似陷身于场醒不过来梦魇般,背上冷汗直流。便在此时,他耳中隐约听见远处传来细细笛声,悠扬顿挫,极为美妙,令他忍不住想多听些。他察觉声音乃从树下传来,更不多想,便往树下攀去。他瞥见百里缎也正往树下攀去,眼神空洞。他心中个声音不断叫道:“你是中毒,着魔,千万不可下树!”但手脚硬是不听使唤,似乎手脚已不是自己,而是完全被笛声所控制住。
楚瀚在惊惶焦虑、恍惚失神中,攀下千仞高树,踩上仍旧布满毒蛇层层枯叶,感到冰凉滑腻蛇身游上双腿,慢慢游走于自己前胸后背,攀上自己头颈脸面,将他从头到脚全身都遮盖包围住。他见到眼前五彩花圈不断冒出又消失,绚丽难言,动人心魄,只顾睁大眼睛直盯着那些色圈,有如着魔般,对身上爬满致命毒蛇浑然不理,然后就此不省人事。
楚瀚梦到自己全身赤裸,被数以千计毒蛇围绕,拨之不去,甩之不脱,滑腻冰凉,数百条蛇信在他颊边眼前伸缩吞吐,直令他毛骨悚然。他拼命挣扎,高声呼救,才陡然在惊恐中猛然清醒过来。
醒来时眼前片漆黑,不知身在何处。他喘几口气,低头望望身上,衣物俱在,也没有毒蛇攀附,这才大大松口气。然而手脚僵麻,无法动弹,似已被粗麻绳捆绑多时。他转过头去,隐约见到人躺在旁,也是般被绑得牢牢地,仔细瞧去,正是百里缎。她已然清醒,双漆黑冰冷眼睛望向方,脸上神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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