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皱起眉头,低头望楚瀚眼,眼光停留在他肩头伤口片刻,又望向百里缎手中弯刀。
百里缎会意,立即丢下弯刀,表示自己没有敌意。但那群猎人仍旧满面怀疑,紧握长矛,护在身前。老者摇摇头,说几句话,个猎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,弯腰扛起山猪,又赶紧后退。老者挥手,行人齐后退,转眼便要消失在森林之中。
百里缎大急,叫道:“求求你们,救救他!”说着便跪倒在地,向那老者拜下去。
老者见状即停下
赭红色树干,树干质地看似坚硬冰冷,不料触手却极为温润,好似人体肌肤微温般。楚瀚大奇,伸手抚摸阵,望见树干上有节略略突出小树枝,心中动,便伸手将突出树枝折下来。
不料这折,他全身却陡如遭到雷击般,剧烈震动,眼前黑,就此昏过去,手中仍紧紧握着那段折下来赭色树枝。
百里缎坐在数尺之外,仍被千百只蚊蝇所围绕困扰,并未注意到楚瀚举动。无奈之下,她只好点起火折,不断在身边挥舞,勉力将蚊蝇驱散些,喘口气,望向逐渐暗下天色,感到四周宁静得可怕。她出声唤道:“喂!你还活着吗?”
楚瀚没有回答。她凝目望去,见到他侧身倒在株树下,双目紧闭,神色安详,胸口起伏,显然还在呼吸。百里缎见他没死,这才略略放心。
片黄昏宁静之中,忽听远处传来阵尖锐哨声,百里缎惊,跳起身来,握紧弯刀,生怕是蛇族人追上来。但听前方树丛沙沙声响,接着团黑影从树丛中快速窜出,鼻如猪,牙如象,身粗毛,丑怪已极。她从未见过这等生着猪鼻獠牙怪物,不由惊,待看得仔细,这才恍然:“是头野猪!”
她反应极快,跃上前,挥弯刀砍上野猪脖子。那弯刀乃是蛇王珍藏宝刀,极其锐利,她刀法又极精准,刀斩下,猪头登时落地,猪身又冲出七八步,才翻倒在地。
百里缎欢呼声,立时抓起野猪头,凑着伤口大口喝起血来。猪血入口虽腥膻,此时对她却如甘霖玉露般甜美。她喝几口之后,将猪身拖到楚瀚身前,就着他口喂下些猪血。楚瀚半昏半醒,闭着眼睛,吞下好几口猪血。两人只喝得满脸满身鲜血,有如野人,虽狼狈不堪却再痛快不过。楚瀚喝完血,又昏睡过去。
百里缎松口气,正动念生火烤猪肉吃时,但听周围沙沙声响,树丛中钻出十多个人,肤色黝黑,身穿黑白两色布衣,头包白布,手持尖利长矛,眼光落在她脚边野猪之上。百里缎登时想到:“或许这头野猪是他们正在追捕猎物,却被杀。”心知自己二人个伤重昏迷,个饥渴疲累,更不是这群猎人对手,只能紧握着弯刀,侧眼去望楚瀚时,但见他双眼紧闭,脸色极白,兀自不省人事。
那群猎人走上前来,为首是个老者,头发花白,留着部长须,眼光锐利,向着百里缎厉声说几句话,却非汉语。百里缎听不懂,摇摇头,说道:“们是汉人。”
老者似乎听得懂汉语,点点头,指指野猪,又指指自己。百里缎道:“野猪你拿去,求你们救救同伴!”说着指着楚瀚,作出恳求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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