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便这过下来。转眼楚瀚已在巫族待三个月,苗语渐渐流利,与其他苦力日夕相处交谈,彼此熟识起来。众苦力大多是被捉来外族人,身中蛊毒后,为保命,不得不留在巫族服劳役。也有几个是面貌姣好男子,被巫王捉来做男宠,之后失巫王欢心,便被“打入冷宫”,赶到村外做苦力。
楚瀚从其他苦力口中得知,那苗女叫作彩,是巫王收养大女儿,最有可能继承巫王之位。苦力们都怕她、憎她,说她心地冷酷,手段残狠,对苦力百般虐待,似乎痛恨天下所有男人,连巫王最眷爱两个男宠也被她毒杀。
楚瀚想起大祭师所说巫女必得守贞规矩,心想:“彩身为巫女,在成为巫王后还得守贞十年,而现任巫王年纪尚轻,很可能再过二三十年都不会有巫王比试,彩多半等到头发白,仍旧无缘婚嫁。她大概因此厌憎切会令她想起此事人物,才对男子如此仇视。”
他只觉巫族中切都极端古怪扭曲,不合常理,心中对彩不知道是厌憎多些,还是可怜多些。他知道自己已然中蛊,无力反抗,便逆来顺受,对彩切打骂苛待都只默然承受。
楚瀚在苗族住久,感觉苗族和瑶族语言虽有些近似,但风俗迥异。苗族人爱吃酸味,每户都备有酸坛,用来腌制酸肉、酸鱼等。苗族巫女主要工作,乃为各苗族寨子举行祷祀丧葬等仪式,或受寨子首领之请,为敌人或爱人下蛊;平时也充作巫医,苗族医术善治蛇伤、毒箭、骨折等,苗药多用现采生药口服外敷,药效神速。楚瀚想起瑶族医药婆婆药浴和伤药,心想:“瑶族医药也十分发达,却不需专由群古怪巫女担任巫医。”
不多久,夏日到来,天气渐热,苗族女子盛行露天裸浴,往往在山间田旁净水池中露天而浴。巫族除巫王群男宠和苦力奴役之外全为女子,因此女子毫无避忌,往往结伴来到净水池旁,边唱歌,边便脱光衣衫入池淋浴。男宠们怕招来巫王愤怒嫉妒,自然不敢多看;苦力奴役们对巫族女子极为恐惧,听见巫族女子唱歌入浴,便赶紧转身垂首,假装没有见到,继续工作。楚瀚刚开始觉得颇为新奇,曾偷偷看过几回,后来见得多,便也见怪不怪,视若无睹。
这日楚瀚在烈日之下,弯腰在水田中除草,满身大汗,只觉日头热得如火烧般,口渴如焦。他耳中听见巫女们在唱歌入浴,满心想等她们走后,便去净水池舀几口水喝,但那些巫女不知为何洗将近个时辰,仍旧没有离开。楚瀚渴得很,再也忍耐不住,便站起身,打算绕过这个净水池,去远点净水池舀水喝。
他远远经过那净水池,听见巫女们笑声阵阵传来,其中最响亮便是彩尖锐笑声。楚瀚听她笑声中充满恶意,忍不住好奇,蹲下身,从草丛中慢慢靠近,偷偷望去,但见五个女子裸身站在池边,对着池中个少女指点笑骂,语气尖酸刻薄,极尽侮蔑;中间那少女也是全身赤裸,身形娇小,皮肤雪白,头乌黑长发披散在胸前,秀丽无比脸上满是傻气,眼中带着几分惊慌,几分恐惧,还有几分呆滞,正是巫王小女儿咪縍。
但见彩叉腰冷笑道:“看你这身皮肤又黑又粗,身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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