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滚出老远,缩在角落烂草堆中,抱着头不敢起身,心中怦怦乱跳。但听脚步杂沓,方脸妖奔入屋来,叫道:“大哥,你怎?这小子伤你?”话声未,也高声惨叫起来,摔倒在地,挣扎翻滚不止,两人惨叫声此起彼落,似乎将这静夜给生生地撕成碎片。
另两妖吓得不敢进屋,缩在门外,甚至不敢探头来看。幸得这二人胆子小,胆子若稍大些,跨入屋中,两条命便也送在此地。
门外四妖手下眼见屋中二妖情状诡异惨酷,都惊得呆,发声喊:“蛊术,蛊术!”登时作鸟兽散,逃得不见影踪。只有另外二妖不知是顾念情义,还是吓得傻,仍旧留在门外没有离去。
楚瀚抱头藏在干草堆中,但听屋中二妖呼声凄厉,尖锐刺耳,惊心动魄,直令人不忍卒听,心想
步声响,四个人向着木屋走来,应当便是那马山四妖。
楚瀚放眼向屋中打量,但见这木屋约莫十尺见方,陈旧破败,屋角堆满腐烂干草,往年可能是个临时马厩,屋中既无躲藏之处,也无什可作武器什物。他心中大急,但听脚步声愈来愈近,不禁慌乱,忽然注意到手掌中传来股冰凉之感,低头望,发现直捏在手中竹杖竟然寒冷如冰,颇不寻常。
他望着那竹杖,赫然惊,但见这竹杖竟像极咪縍时时持在手中把玩竹棒!
楚瀚呆在当地,心中动念:“莫非时疏忽,竟留下这段藏有万虫啮心蛊竹棒,当成手杖随身带着?”
他陡然想起彩曾经说过,咪縍很早便偷得万虫啮心蛊,将之藏在竹管之中。他回想自己将两袋蛊种沉入巫山中深潭之后,便抓根竹杖当作手杖,向下山走去。自己当时被苗女之歌所惑,脑子昏昏沉沉,并非十分清醒,而这竹杖又直未被收入袋中,没有跟其他蛊种起沉入潭底,怎知竟被他糊里糊涂地带下山来!
他想到此处,顿觉全身发麻,所幸这万虫啮心蛊被竹子所制,无法诱人中蛊,加上自己身上始终戴着血翠杉,能够护身,不然不知已死几十次。眼前情势危急,他立时便想:“如何才能施用这竹杖中蛊?”
他回想咪縍时时将竹棒拿在手中把玩,但究竟要如何才能释放出竹杖中剧毒无比蛊物?彩曾经说过什?好像没有;咪縍曾经透露什线索?也没有。楚瀚心急如焚,知道自己只有几瞬间工夫,若解不开这个秘密,自己很快便要落入马山四妖手中。
他将竹杖翻来覆去地端详,忽然注意到端近顶处隐约有个小小圆形。他伸指摸去,那圆形似是个小小开口,他用力摁,小块圆形盖子便掉下来。便在此时,马山四妖中马脸老者已踢开木门,踏入木屋,冷笑声,举起鬼头刀,大步向楚瀚砍来,当头斩下。
楚瀚无暇多想,举起竹杖,便往马脸老者脸上刺去。马脸老者回刀挡,但听嚓声,竹杖被他从中劈成两半,截飞出数丈,跌落在地。
楚瀚这惊非同小可,知道竹杖破,再无任何事物可以遏止杖中蛊物,立即将手中半截竹杖远远扔出,抓起挂在胸口血翠杉,放在鼻边闻嗅,接着就地滚,往木屋角落滚去。人还未停下,便听马脸老者嘶声惨呼,呼声凄厉难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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