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又想起,舅舅离开三家村前夜,曾有个神秘客在深夜来造访他,自己问起时,舅舅告知那访客正是虎侠,又说他是来告诉自己些事情,但后来舅舅去不返,他再未有机会向舅舅询问虎侠当时究竟为何而来。
后来他回想起这件事,也不禁怀疑,当时来者真是虎侠吗?他愈想愈感到不可能,以虎侠身份地位,怎会如此神秘地夜访三家村?他又有什重要事情需告知舅舅?舅舅死去多年,无由求证,今日他虽巧遇王凤祥,但来不确定舅舅当年所言是否为实,二来不知舅舅是否不应将当年虎侠夜访之事告诉他人,心中虽有无数疑团,时却不敢贸然开口相问。
王凤祥微微笑,说道:“正是在下。小兄弟尊姓大名?出身何处?”
楚瀚不禁有些赧然,在这艺惊天下代侠客面前,自己不过是偷盗出身,怎能不自惭形秽?他只能老实答道:“小子姓楚名瀚,出身三家村,
怀中忽然传出阵婴儿啼哭声。楚瀚呆,但见那汉子低头哄弄怀中襁褓,那少女也迎上前去,说道:“这儿太冷,们快回去让孩子暖和下,也该给她喂奶。”汉子道:“正是。”
楚瀚见那汉子怀中婴儿十分幼小,只比他第次见到泓儿时稍大些,但最多也不过满月。楚瀚这才省悟,这少女才刚刚分娩没多久,婴儿不过几日大,她便已逞强如此,竟在雪地中和自己较量轻功。若是在她身体康健之时,自己想必不是她对手。
楚瀚再望向二人,见二人打扮并不似夫妻,大约只是情侣,不知怎地竟生个孩子。而那少女丝毫不以为羞,转头向楚瀚笑道:“小兄弟轻功果然绝妙,令人佩服。们落脚处便在前边,小兄弟若无他事,便起来喝杯酒吧。”
楚瀚对这二人十分好奇,便答应,呼唤小影子,跟上二人。
三人牵着马,往北踏雪而行,不多时便来到间小小农舍。这农舍虽简陋,里面却十分清净雅洁,张大炕上有张小几,旁边放着棉布坐垫。少女抱着婴儿走入内室喂奶,那汉子让楚瀚在外室炕上坐下,自己去厨下取来壶酒,放在几上小火炉上,生起火,又从背上包袱中取出两个油包,打开放在几上,但见是切肉类,却看不出是什。
汉子笑道:“这包是牛肺片,这包是牛舌头。最爱吃这两样下酒。这是镇上赵屠户儿子给新鲜切,辣些,但味道极好。小兄弟,你试试。”说着递给他双粗竹筷子。
楚瀚接过筷子,夹片牛舌头放入口中,果然又香又辣,直辣得他眼泪都流下,仍忍不住赞道:“好!”
小影子闻到香味,在旁探头探脑,喵喵而叫。楚瀚笑着给它小块,小影子吃,辣得立即吐出,怒吼声,远远跑开去。
汉子大笑,拿起温好酒替他倒碗,也替自己倒碗,略举碗,便仰头饮而尽。他抹抹嘴,说道:“姓王,名凤祥。请问小兄弟贵姓大名?”
楚瀚听,登时睁大眼,脱口道:“你……就是虎侠王凤祥?”他自幼混迹市井,又在宫廷中待过,见多识广,望而知这对男女绝非常人,却没想到眼前这汉子便是以套自创虎踪剑法纵横江湖,行侠仗义,特立独行虎侠王凤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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