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文升听,哈哈大笑,说道:“汪直恨已久,终于要对下手吗?汪大人,你是来警告吗?”
楚瀚道:“不敢。下官是想跟马大人商量,去皇上那儿告您个什罪状,造成伤害最小,罪刑不致太重,让您日后还有机会再被起用。”
马文升心中大奇,寻思:“京城中朋友都说汪直*险狡诈,但是他义子却是个有良心之人,可以信任;如今这汪贵自己跑来找,意思甚诚,看来传言当真不假!”当下说道:“汪大人,你名声,在京城也已有所听闻。汪直此刻权势熏天,即使百般忍让,也终不免遭他毒手。大人既然有意相助,马某衷心感激,还请大人
扰民;不料成化皇帝对这密奏看也不看,便将之扔在旁。这件事情却让汪直在宫中眼线知道,立即传话给汪直。汪直派手下锦衣卫将秦纮从官邸拖出来,当众狠狠鞭打顿,从此再没有大小*员敢向皇帝密禀半句汪直坏话。
行人路嚣张收贿,吃喝玩乐,大摇大摆地来到辽东。巡抚辽东右副都御史陈钺是汪直亲信,最懂得如何讨好汪直。他身着官服,率领大小*员来到郊外,亲自趴在泥地上迎接汪直。迎接处摆满各种山珍海味,佳肴美馔,都是汪直素来最喜欢。陈钺明白汪直心理,不但奉上各种金银珠宝给汪直本人,汪直身边每个锦衣卫和手下都送份厚重礼品。汪直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风光过,只乐得合不拢嘴,不断对楚瀚称赞边疆军纪多严谨,陈钺这人多忠心能干。
楚瀚路上极少说话,冷眼旁观,他知道汪直已被巡边这件事冲昏头,心中暗暗担忧。他与汪直相处日久,知他绝对不肯听逆耳忠言,便闭嘴不语,只尽量在暗中照顾那些因汪直,bao虐而遭殃人。
也是凑巧,汪直老对头兵部侍郎马文升正抚谕辽东。汪直召马文升来见,马文升自恃武功,对汪直既不跪拜,也不奉上任何礼金,坐下来后,便正经八百地谈论起辽东情势。汪直见他毫不曲迎谄媚,心头已经有气,强自忍住,说道:“巡抚陈钺陈大人认真能干,想来已将边疆事务处理得甚是完善。”
马文升“嘿”声,说道:“陈钺陈大人在摆设筵席之上,确实认真;在搜刮民财之上,也确实能干。除此之外,陈大人对辽东形势可说是无所知,所作所为可说是塌糊涂。”
汪直听他对自己亲信如此轻视贬抑,勃然大怒,当场便摔茶杯,起身拂袖而去。
陈钺与马文升素来交恶,便在旁扇风点火,劝汪直定要告倒马文升。汪直对楚瀚道:“你立即给找出这马文升弱点,定要好好教训他番!”
楚瀚心中对马文升十分敬重,听汪直这说,不禁好生为难,几番思索之后,别无他策,只好硬着头皮,私下去找马文升。他见到马文升,便请他遣退左右,向他拜下。
马文升见他如此,时摸不着头脑,连忙扶起他,问道:“汪大人,您这是做什?汪公公派你来,只怕不是让你来对下拜吧?”
楚瀚道:“下官敬仰马大人文功武绩,原本来到辽东,心想拜见大人,盼能向大人请教。但是下官惭愧,不得不遵从汪公公指令,要找个理由将马大人告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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