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对这*险老婆子并无多少信任,但听她这话倒说得诚心诚意,暗想:“她三个孙子孙女中,个死,个失踪,只剩下这个子息。出手救上官无边,只希望他们日后莫来找麻烦就是。”
上官婆婆压低声音,又道:“怀疑无边被捕捉,是柳家人在背后指使。”楚瀚“嗯”声,说道:“柳家又为何要这做?”
上官婆婆咬牙切齿地道:“柳家恨上官家入骨,几十年前便是如此。他们整得家破人亡,却没将藏宝窟中东西弄到手,因此更加愤恨,非要将们全数杀死才甘心。”
楚瀚静默不语,心中动念:“上官家只剩下个老婆子,个盗匪,不值得柳家出手对付。他们要对付应该是。难道柳家仍怀疑取去藏宝窟中事物,现在想借打击上官家来将扯下水?”
他知道自己必须谨慎行事,更须防范柳家暗中设计陷害。上官婆婆离开后,他便派手下去京城东大牢探监,将上官无边带回西厂审问。楚瀚身为西厂副指挥使,大牢典狱长见他派人来询,怎不吓得屁滚尿流,恭敬得无以复加,立时便将人犯交出来。
”
上官婆婆咧开缺牙老嘴,说道:“小孙子,上官无边,你可记得?”
楚瀚当然记得上官无边。当年自己在三家村祠堂罚跪时,那个尖头鼠目无赖少年曾出言讥嘲,还用大石头砸他,他后脑至今仍留有疤痕。之后他在桂平窥探李孜省等班妖人时,曾见到个姓罗偷子,自称在山东盗伙中随上官无边学得些飞技,还从他身上偷走三家村“飞戎王”银牌。
他想着这些不愉快往事,说道:“当然记得。怎?”
上官婆婆道:“他当几年强盗,失风被捕,下狱论斩。老婆子求你救他出来。”
上官无边被带到西厂,全身发抖,不知自己究竟得罪何方神圣,竟然被转去厂狱拷问,那可比刀杀头要惨得多。没想到人来到西厂,在等候他却是上官婆婆。上官婆婆见到上官无边,冲上前抱住孙子,痛哭失声,说道:“乖孙儿,是谁陷害你?”
上官无边摸摸脑袋道:“是自己失风,被官差给捉住。”上官婆婆听,
楚瀚“嘿”声,三家村子弟沦为强盗,原已十分不堪;失风被捕,更是丢脸之至。他叹口气,问道:“关在哪儿?”上官婆婆道:“城东大牢里。”
楚瀚点点头,知道那是正规牢房,关些杀人抢劫恶徒,只要给狱卒些银子,并不难救出。若是关在东厂、西厂或是锦衣卫诏狱中,那就得动用许多关系才能。他道:“这事不难。”
上官婆婆盯着他,等他说下去。楚瀚明白上官婆婆想知道他要提出什条件,而他心中其实什条件也没有,救人便是救人,哪里需要什条件?而且这人还是三家村故人,即使不是什善类,他也不至于冷漠到见死不救。他沉默不语,上官婆婆忍耐不住,说道:“你有什条件,快快说出,老婆子定给你办到!”
楚瀚叹息声,说道:“这件事就交给吧。办成之后,就算上官家欠份情,你们日后看着还便是。”
上官婆婆瞪着他,爽快地道:“只要你能救出孙儿,要老婆子干啥都愿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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