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心中感激,说道:“大哥,向你又借聘金,又借新居,这怎成?”
尹独行再叹口气道:“兄弟,俩何等交情,你事情哪件不清楚?凭你今日职位,手中怎可能没钱?你若要钱,不出个月,几箱几箧金子都攒下。你手中不留银子,人家不明白,却知道原因。”
楚瀚心中感动,紧紧
。从来也没动念要娶她。她不是能娶得,她是……”时不知该如何解释,想许久,最后才道,“她就如同自己般。她好似身上个伤疤,无论如何都会永远跟着,不会离开。不必娶她,也不能娶她。”
尹独行摇摇头,说道:“不明白你在说什。只要她不会因此伤心就好。”
楚瀚道:“不会。往后待她仍会和以前般。”
尹独行微微眯起眼睛,问道:“兄弟,还是不明白你这话是什意思。罢,百里姑娘身子恢复得如何?”楚瀚道:“恢复得甚好,往年武功已恢复二成。”尹独行问道:“夜晚呢?你也跟她块儿睡?”
楚瀚这才明白他意思,说道:“不错,每晚都跟她块儿睡。”尹独行皱眉道:“那你娶回来家乡姑娘呢?她若知道你家里已有个女人,还不跟你闹翻?”
楚瀚从未想过这事,不禁呆好阵子,时不知该如何作答。事实上,他自幼至长,从未认识过对正常夫妻。他被遗弃时年纪尚幼,对自己父母固然毫无记忆;作乞丐时见到乞丐都居无定所,更无妻室。胡家情况也颇不寻常,胡星夜没有妻子,二婶也没有丈夫;入宫之后,见到不是宦官便是宫女,唯可称为夫妻,只有皇帝和他群妃子。之后重遇自己父母,个成为皇帝嫔妃,个成宦官,他们之间关系更是古怪扭曲至极。因此在他心中,娶胡莺为妻和留百里缎在家中,是并行不悖两件事情。这时听尹独行出言质疑,这才意识到这两个女人之间可能会生起磨擦,但是该如何处理,他却半点主意也没有。
尹独行拿起酒杯喝口,说道:“兄弟,凭你此时身份地位,要多娶几个老婆,多养几个女人,都没有人会多说句。但只觉得好奇,你为何舍百里缎不娶,却要将家乡小妹妹娶回家放着?”
楚瀚叹口气,说道:“当年婚约,不能轻易背弃;舅舅对恩情,不能轻易忘记。多谢大哥劝告,但是世上有些事情,不是心里想怎做,就能那做。”
尹独行望着他良久,无言以对。他熟知楚瀚为人,这次为难他若不是胡家,他只消派西厂手下去“探问”番,对方自不敢再吱声,更别说向他伸手勒索。向来只有西厂锦衣卫向别人勒索,没听过有人敢向西厂锦衣卫开讨。然而楚瀚最重恩情,对恩人子女依旧尊重礼敬,因此即使胡家气焰嚣张,对他狮子大开口,他也切忍让。而迎娶恩人女儿事情,在尹独行眼中虽看着不对头,在楚瀚来说竟是非做不可件事。
尹独行叹口气,才道:“兄弟,你说得是。这样吧,让帮你个忙。在京城刚刚购置间干净小院,离你住处甚远。你让你新娶妻子住在那儿,百里姑娘就不要搬,仍住在你旧居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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