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无嫣忽然笑起来,说道:“你听听,这可是三家村中人说话吗?只要是取得到事物,都可以归们所有,这才是三家村信条!”
楚瀚望向她,说道:“不错,们都出身三家村,都得奉行三家村家规。如今你起心出手杀,已犯家规,要依家法处置你。”
上官无嫣大笑起来,身子如花枝乱颤,说道:“三家村早已烟消云散,你却还念念不忘什家规!再说,你更
太高兴!但不明白,你当年为何要装死,竟始终不曾回家看看孩子?”这话可以是对胡星夜而说,也可以是对胡月夜而说。
胡月夜脸色不变,伸手摸摸胡须,对小眼低垂,叹口气,似乎有着什莫大苦衷。楚瀚望着他模样,心想:“这人掩藏作戏神态,与舅舅当年多神似!”他点点头,说道:“明白。藏宝窟对你之重要,让你与上官无嫣不谋而合,因此你们俩连手弄垮上官家,抛弃胡家,好将藏宝窟据为己有。你即使知道儿女有入赘山西,有穷困潦倒,却仍旧视而不见,不肯拿出藏宝窟中半件宝物,去接济自己亲生子女。”
胡月夜低下头,满面忏悔煎熬之色,嘴角却透出丝狡狯笑意。他听楚瀚言语,是将他当成真舅舅胡星夜,暗中高兴楚瀚认错人,因此露出诡笑。楚瀚当年跟着胡星夜学艺多年,朝夕相处,胡星夜曾是他生命中最重要、最尊敬长辈。此时楚瀚见到胡月夜脸上那抹狡诈笑意,心中再无疑问:“这人绝对不是舅舅。”
他想起舅舅,忽然明白件事:“虎侠当年来找舅舅,是因为他在浙南见到个身法和手法与舅舅十分相似飞贼,想向舅舅求证他是否真洗手。其实虎侠言外之意,不是想问舅舅有无洗手,而是想求证胡月夜是否还活着。是,舅舅定知道兄弟还活着,当年胡月夜定是中机关,却没有死去,并被舅舅救出去!”
楚瀚望着胡月夜,心中又想:“舅舅当年听虎侠话后,便匆匆离开三家村,很可能便是去寻找兄弟。当年杀死舅舅,莫非就是他?”
他看穿胡月夜假面具下冷酷无情,只觉背脊股冰冷直通而下,吸口气,决心继续作假试探此人。当下说道:“舅舅,难道你不知道,你瀚儿至今仍感激你恩德,永远不会起心相害?难道你就不能相信,瀚儿仍旧如以前般,只要知道你心愿满足,便也满足?”
胡月夜终于抬头正视他,观望他脸庞良久,才道:“既然如此,瀚儿,那便直说。舅舅需要血翠杉,你能给吗?”
楚瀚心中跳,原来这二人冒险现身,为竟是血翠杉!他问道:“舅舅想要血翠杉,不知有何用途?”
胡月夜做出焦急为难神情,说道:“详细情形,你就别多问。总之,若是取不到血翠杉,你舅舅就没命!看在舅舅收养你、教导你场份上,请你给吧!”
楚瀚寻思:“这两人隐藏已久,既不缺钱,也不贪权,应不会为万贵妃办事。他们想取得血翠杉,很可能只是为充实他们宝库。”当下缓缓摇头,说道:“世间只有能取得血翠杉,但不会将它交给任何人。龙目水晶和血翠杉,这都不是属于世俗之人事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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