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见他伤痛欲绝,心中悲痛也如洪水倾泻般,再也难以压抑,上前紧紧抱住他,两个好友相拥痛哭。
此后数日,尹家忙着办红倌丧事。楚瀚感到整个人都如掏空般,呆呆地坐在角落,谁也不理,句话也不说。直到丧事办完,他才恍恍惚惚地来到红倌坟前,见到墓碑上写着“尹府荣氏之灵”,连红倌两个字也未曾出现。
红倌何许人也?时至今日,早已无人记得。当年红冠京城刀马旦,女扮男装傲视戏曲界奇人,不足以述说红倌传奇生。楚瀚心中记得仍是那个
城。”
大祭师眼睛亮,连忙问道:“当真?在哪里?”楚瀚道:“只知道是被万贵妃拿去。花不少力气寻找,却尚未能探出那木盒子下落。”大祭师问道:“万贵妃是谁?”楚瀚道:“就是那太监梁芳主子,也是当今皇帝最宠爱妃子。李孜省请你去迷惑太子,就是万贵妃主意。”大祭师皱起眉头,说道:“难怪那李孜省问那多关于下蛊事情。”
楚瀚心中跳,忙问道:“他问你什?你都跟他说些什?”
大祭师道:“他问怎下蛊。又不是巫族人,对蛊不过是知半解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若知道怎施蛊,当初又何必这害怕那木盒儿?”又道,“你当年毁去巫族蛊种,巫王都重新培养炼制出来,唯有这万虫啮心蛊她无法炼制。她花不少时间,到处寻访万虫啮心蛊蛊种,听说有部分被个什叫百花仙子女子夺去,但这女子很不好找,巫王始终没找到她。巫王若知道那木盒儿被带到京城,定会亲身赶来取回。得赶紧去通知她。”
楚瀚极想询问如今巫王究竟是谁,当初彩和咪縍两姊妹激烈争夺巫王之位,不知最后是谁胜出。但他当时偷走巫王和彩蛊种,引起巫族内斗,自相残杀,情况甚是惨烈,大祭师虽赞叹他厉害,但巫族和蛇族世代联姻,唇齿相依,大祭师想来也不会真愿意见到巫族流血受创。楚瀚对巫族仍旧十分忌惮,心想最好少提此事,便没有开口相问,只道:“若能找到那木盒子,定好好保存,归还给巫王。”大祭师道:“如此多谢你。”便向他告别,上船而去。
楚瀚站在岸边,望着大祭师等人渐渐离去船影,心想:“十多年前,和百里缎在靛海中挣扎逃亡,拼死逃脱大祭师魔掌;岂知十多年之后,和大祭师竟会成为好友,不但起把酒言欢,还说服他不要伤害太子。世事奇奥,当真不可思议。”
楚瀚送走大祭师,心中甚是轻松得意,回到家时,却见百里缎神色凝肃,说道:“尹大哥送急信来,要你立即去龙游趟。”
楚瀚感到阵不祥,立即出门,百里缎怕他出事,也跟着去。二人连夜赶到浙江龙游,来到尹家门口时,但见门口挂着黑布,楚瀚心知不好。他闯入门中,见到尹独行独坐在大堂上,脸色雪白,双眼红肿。楚瀚直冲到他身前,尹独行低下头,眼泪双垂,哑着声道:“红倌死啦。难产,是两日前事。”
楚瀚如遭雷击,呆在当地,股深沉痛楚涌上心头,喃喃道:“红倌死!红倌死!”
尹独行抱头哭道:“红倌去,也不想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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