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瀚叹口气,说道:“成帮主,兄弟虽身在官府,但出身三家村,对江湖中事略有所知,对武林中人也素来敬重。汪公公这回指示,确实让为难得很。无论什武林门派,江湖帮会,彼此争雄逞强是不免,但大约没人会真去干什造反篡位事儿。特此来告知帮主,便是想与您商量,该如何化解这场无谓胡闹才好。”
成傲理听,时没有回答,却转头望向两个左右手,显然想知道他们想法。
王闻喜上前步,说道:“汪公公跟们青帮近日无冤,往日无仇,怎会无端找们开刀?难道这其中有*人挑拨?还是帮中出叛徒?们定要揪出那挑起事端小人
下次回京,便要住进去。你跟他们说,切布置装潢,挑最好料,用最好工,点也别俭省。”
楚瀚知道皇帝因汪直边战有功,赐给他座占地数百顷大宅,正大兴土木,重建装修。他哪里有心去替汪直监工布置,随口答应。
他送走汪直后,对青帮之事甚感棘手,决定启程去往武汉青帮总坛,见机行事。百里缎甚是担心他,便跟以往般,蒙面黑衣,与他同行。
不日,二人来到武汉,楚瀚让百里缎在城中等候,自己单独去见成傲理。他知道西厂恶名昭彰,江湖武林人物对这等朝廷鹰犬走狗甚为不齿,便没有端出汪贵名号。来到青帮总坛时,只说三家村故人楚瀚求见成帮主。
他担心成帮主老早忘记自己这号人物,没想到话传进去之后,成帮主很快便请他入内相见。隔十余年,成傲理此时已有四十多岁,鬓发略白,神态也比当年在京城相见时老成持重许多,但举止中英俊风流可丝毫未减。成傲理竟然仍记得楚瀚这人,盛情相迎,待他着实客气,摆下筵席为他接风洗尘。
楚瀚甚少跟江湖人物打交道,行事甚是谨慎小心,宴饮完后,他对成傲理道:“兄弟从京城来,乃有机密要事想向帮主禀报,可否请帮主屏退左右,容密禀。”
成傲理点点头,挥手命其他陪席手下退去,只留下亲信赵恨水和王闻喜二人,侍立在他身后。楚瀚隐约记得当年曾在京城旧操练场上见过两人,他们那时还只是二十来岁青年人,如今两人年纪也不轻。王闻喜仍是往年精明干练模样,留着两撇八字胡;赵恨水却肥胖不少,不复是当年轻身功夫得、攀爬旗杆剽悍少年。
楚瀚便说出自己在汪直手下办事,现任西厂副指挥使等情况。三人闻言,都不禁惊诧,他们只道这青年是个出身三家村高明飞贼,却没想到他竟然在京城担任这高职位,而且是恶名昭彰西厂鹰犬。王闻喜脸上立时露出鄙夷之色,赵恨水则显得十分戒慎,唯有成傲理面色丝毫不改,仍旧微笑着望向楚瀚。
楚瀚最后道:“在下替汪公公办事,实有不得已苦衷。他这回派来武汉,是为让调查青帮是否意图谋反。”
成傲理听见“意图谋反”四字,微微怔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,说道:“楚兄弟说笑。青帮专替官府承运米粮,攒那微薄漕运船费,仅仅够让兄弟大伙儿养家糊口。帮中兄弟虽多,但都是些安分守己船夫苦力,们奉承巴结官府都来不及,怎可能有丝毫反叛念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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