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死素娘
人是徐光耀，不是
师傅。徐光耀也因为杀人而获罪斩首。这些都是事实。阿怜……”
“他是你师傅，你当然包庇他。没有他给素娘那朵花，素娘不会变成那样。”她指着玄遥质问，“只想问清楚，素娘是不是你杀？”
奎河还要说话，玄遥伸出手制止他，幽黑如墨双眸凝视着阿怜，不急不徐地道：“杀？不知当年是谁像个泼皮无赖
样，硬是从客人手中抢走
牌号，占位置？若硬说素娘因花而死，那罪魁祸首便是你，你不拉着她来半莲池，她就不会求。别跟说什
念恩，你这为她打抱不平，其实是心里有愧吧？”
玄遥反驳让阿怜沉寂，无言以对。她双手紧握，浑身都在发抖，手指似要掐进掌心肉里。玄遥话句句戳进她心里，刺得她很痛。是啊！当年若不
是她听信市井传言，也不会拉着素娘前来买花。归根结底，素娘死都是她手造成，都是她错！她还可笑想替素娘报仇，难道不是想要弥补自己当初过错罢？藏在心里压抑多年情绪终于抑制不住爆发出来，难过泪水下子全都涌上来，泪流不止。
阿怜颤着声质问玄遥，道：“你终于承认你从来没有帮过素娘？所以你卖她那朵什狗屁墨莲，根本就是有心要取她性命，对不对？！”
玄遥挑挑眉，淡然地轻啜口茶，勾唇讽道：“你在这小小半莲池内，隐忍整整五年，直到今日才说出来，也是不容易啊。”
阿怜巴掌将他手中茶打翻，怒道：“素娘是你害死对不对？！”
“阿怜！”奎河上前把拉住她，“你怎可以这样对师傅？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那样，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五年！”
“事情不是想那样，那是怎样？你告诉！你告诉素娘不是因为他卖那朵妖花之后才死！”阿怜瞪着奎河，“五年？对你们来说是五年过去，对来说不是。顾影怜从小无父无母，做乞丐十多年，尝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，就像春莺说样，终日里是趴在有钱人家后巷像只狗样，每天都在等着他们倒出来残渣剩食。这世上只有素娘个人，从不嫌弃这个小乞丐，她会给吃给穿，她待不是亲人却更似亲人。若是因为这五年好日子而将她忘，顾影怜便是猪狗不如！”心头酸涩下子涌上来，泪水在阿怜眼眶里打着旋儿，倔强地不肯落下。
玄遥接着又讽道：“就算人是杀，你又能拿怎样？杀？给你五年时间，你连根汗毛都伤不。那日酒醉，将
奎河激动道：“切都是素娘自食其果！”
“自食其果？素娘心地善良，
温柔体贴，是老天对她不公，让她遇上徐家那对又渣又毒父子。她害过谁？！个活生生人就这样没，怎叫自食其果？！”
“若不是师傅，你口中那个‘心地善良’素娘得要下十八层地狱遭受极刑之苦，她得感谢师傅才对。”
“感谢他？被杀人还要感谢杀他人？这是什道理？谁知道十八层地狱是什？这个世上有没有阴曹地府谁知道？那些满天飞纸钱烧给谁看，还不都是活人做给活人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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