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捧着水快速地洗完脸,用棉布擦尽,低着头坐在桌前。春兰和冬梅再次进屋伺候午膳。
许是真饿,阿怜注意力完全被桌上丰盛饭菜吸引,不再觉得与童天佑待在个屋里有些别扭。
童天佑夹个酱鸭舌到阿怜碗中,“尝尝看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还有这个软兜长鱼,也不错,尝尝。”他又夹鳝丝到她碗里。
阿怜怔然,她没想到童天佑会同她
说起往事。
“那……那个姑娘现在人呢?”会是昨夜白发少女?又或是成为那个白发少女腹餐?
“很久之前就已经死……”说到“死”字,他晶亮双眸顿时黯下去,眉宇之间忧伤浓得化不开。
果然是死。阿怜很想问他同小花园那个白发少女关系,可是他费尽心思抹去她记忆,为不就是不想让她发现那个白发少女存在。
阿怜立即坐起身,浅浅笑道:“刚醒。”
“听春兰她们说,你直睡到晌午都没有醒。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童天佑声音低浅如风,富有磁性。
阿怜在心里嘀咕,这话问……她直睡到眼下才醒,怪谁?为洗掉她昨夜记忆,昨夜他那身香气散发,就差没将人淹。
她叹口气,佯装头痛,娇弱地道:“好奇怪,平日里辰时就醒,今日却睡到午时,好像头也有些痛呢。”
童天佑忽然伸出双手替她按住太阳穴,轻轻地揉捏起来。
“嗯……”
“对,这个差点忘给你。”童天佑从怀中取出个小小圆圆木盒,约莫比鸡蛋
稍小些。
“这是什?”阿怜接过,轻轻打开,竟是小盒香膏。她轻轻嗅吸,有股子淡淡艾草清香,还有股子清凉醒脑味道,“艾草?”
童天佑点点头,道:“这个你放在身上,可以防蚊,被蚊子咬,就直接抹在身上。”阿怜微微抿抿嘴角,不禁想起前几日傍晚,她被蚊子咬两三个大包,于是蹲在门前打半个时辰蚊子
“怎死?”阿怜试探地问他。
他盯着她看许久,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抬眸又露着如沐春风笑容道:“该起床。肚子不饿?”
这说,阿怜肚子刚好十分配合地咕咕叫起来,只好下床。
他轻笑,忽地伸手扶着她下床,牵着她手直到水盆前才松开。
阿怜整个人有些僵硬,突然之间不知要怎面对他,尴尬地背对着他,“自己会洗,自己来。”
阿怜本能全身全僵直。每次都毫无预示亲昵举动,总是让她防不甚防,措手不及。
童天佑轻笑出声:“已经过这多天,你好像直都没法对放松。是不是你心里存着个人,因为,而不得不分开?”
阿怜心徒然紧,原来服凝心净心丸之后,虽然他香气不会让她迷失心魂,但是会令她忍不住想起玄遥,原来她望着他出神,思念着玄遥,都能被他看出来。这个男人……太可怕。
“对不起,老爷。……”
“不用对不起。还记得刚来第天夜里,你不是问,是否又想起以前夫人?你长得很像曾经喜欢过个姑娘,相貎也许只有六七分像,但是神态举止却有八九分像。”童天佑幽黑眼眸像黑矅石般熠熠生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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